子朗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猛然往秦晰的唇瓣啃了下去,轻轻密密地咬了数下,不待秦晰反应过来,他又飞快地在上头一舔,便退离了。
他满意地看那人的唇上沾上自己的气息,就像是在领地上盖了章,插了旗,内心霎时愉悦不少。
......也许是欲求不满?
子朗终于放开了那可怜的袖子,算是妥协了。他本能地认为在秦晰身上留下气味,别人察觉了,就会自然地退散。这小家伙那晓得,普通人压根儿不会知道他在秦晰身上舔过吻过。
"小色狼。"秦晰捏捏子朗的鼻子,以为是他身为狼的心性没变,喜欢咬咬啃啃的。
出到外头,竹言早已泡好茶,正在照待客人。自子朗身量渐长,秦晰的床板再宽,也容不下一个男子和两个男孩儿。秦晰本是打算也给子朗搭一个房间,岂料子朗得知后差点闹翻了天,他倒也不是撒野吵闹,而是终日贴着秦晰不离,就连茅房亦要跟着进去,最后竹言只得搬回那个搁置已久的小房间。
"李二叔,竹言,早。"秦晰微笑着向黑壮的汉子及竹言颔首。"李二叔,你吃了早饭没有?"
秦晰倒也没问李牛到访的原因。自竹言被秦晰收留,李牛得了个空时,必会来一趟秦晰这,特地看看这极合他心意的男孩,偶尔教授一些设置陷阱的窍门,或是说说打猎的趣事。
"秦大夫早。"李牛有些局促地搔脸。"吃过了,只是没想到会打扰秦大夫吃早饭。"
"不妨事。"秦晰的目光触及桌上的坛子,颇感陌生。"李二叔,这是你带来的吗?莫要客气了,你收回去吧。"
"这是我早些年酿下的果酒,我的手艺算不上多好,不过这酒有些年数,想来也不会太差。"李牛搔了搔头。"我还要多谢秦大夫给小姝的孩子治病,家里没什么好拿出手的,这酒算作些许的诊金,秦大夫你就别拒绝了。"
小姝便是李牛的女儿,也是上月分娩的,那个男娃儿在不久后得了疹子,是秦晰看的诊,昨日刚刚退了疹子,倒也好了八九分。
"李二叔,你太谦虚了。村里那个人不是争着要喝你酿的酒?"秦晰没再推辞,他明白李牛是真心实意要谢他,若是拒绝便是伤了这份情。"这酒我这就收下了,谢谢。"
"秦大夫你喜欢便好。"李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那个,秦大夫你一会就别做饭了,小姝说要亲手做一桌菜,好好地答谢你。"
子朗到了外间,本就是防备地盯着李牛,刻下听到李牛打算把秦晰拐走,怒意又骤然升起。这人可是答应了他,午饭时做芋头烧鸡的!
"这怎么行,"秦晰想到已经答下要陪子朗一天,只得推却李牛的邀约,何况看症治病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也担不上多番答谢。"既然我收了你的酒,充当诊金,怎可再多收一次呢?这饭菜就免了罢。"
"这、这......"李牛没想秦晰会拒绝,倒有些犯难了。"这酒是我的心意,那饭是小姝的心意,怎可以拼作一谈?"
他昨天看望那个小小的外孙,欢喜得很。虽然他膝下无子可承,但那外孙将来定会生成一个健壮的男儿,届时他便能把自己打猎的技艺传人了。
娃儿出疹子极其危险,他幼年的弟弟便是因此去了的,多得秦晰治好了他的外孙,不然的话......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