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
林想起捂着脑门问:“怎么样,这一下还可以吧?疼吗?”
陆琮沉默了0.5秒,忽然闭目叹了一声气,才慢慢道:“可以,很有劲。”
林想起后知后觉感到自己幼稚,就推了一下陆琮,想拉开距离,但陆琮将他搂得很紧,他根本无从脱离。
林想起觉得两个人站在门口莫名其妙抱着,好像有点怪。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陆琮抢先:“这么晚去我房间,有事?”
Alpha的呼吸很轻,但似乎有信息素随之泄露。
林想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闻到了什么东西燃烧的味道,他的腺体现在还没有发育到可以清晰感知信息素的程度,只是空气温度有明显上升。
“刚才起来倒水喝,发现你不在。地上有血,我以为你出事了。”林想起说着,就去看陆琮的身上有没有伤。
结果真的发现陆琮的后颈处有异常,他音量稍高一些,紧张问,“你腺体受伤了?”
陆琮没有正面解释,只说:“不影响治疗。”
“我是想知道你怎么伤的。”
林想起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去触碰。
虽然陆琮的腺体已经止血包扎,看不到它受了怎样的伤,情况如何。但纱布周围一圈还是有明显的泛红。
林想起最终没敢碰到那里,怕弄疼陆琮。只是忍不住又问了句,“疼吗?”
“小伤而已。”陆琮漫不经心地说,“在你眼里,我好像很怕疼。”
看见陈年旧疤会问他疼不疼,撞他一下也问他疼不疼。
林想起没有反驳,只是看着陆琮,说:“你不怕疼,又不代表不会疼。受伤就是受伤,你忍着不说,它就能好吗?”
陆琮平直地压下视线,将目光落在林想起身上,看了许久,才说:“我说过了。”
林想起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说过什么?”
陆琮没头没尾道:“我说过,我很痛苦,生不如死,我说救救我,我已经没有办法忍受。”
“你……”林想起猝不及防地有种心脏发胀发痛的感觉,他追问陆琮,“你跟谁说的?他没有帮你吗?”
陆琮忽然松开林想起,走到岛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好像没什么特别意义地笑了笑,才说:
“他没有听到。”
40.
林想起回到身边,是陆琮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真实地发生了。
十年前的林想起没有回应那封信,对年轻的陆琮来说或许是一种彻骨的悲哀。
但对于已经失去林想起十年的陆琮而言,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林想起愿意最好。
林想起不愿意,他仍然会想尽方法留下他。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陆琮想,毕竟他已经疯了。
没有人能期望疯子也仁慈。
41.
林想起走到岛台,双手撑在上面,目光一片澄澈真诚地看向陆琮。
陆琮回看他:“嗯?”
林想起说:“是我吗。”
陆琮顿了顿,放下水杯,看着林想起:“……什么。”
“在你感到痛苦,甚至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你倾诉的那个人,是我吗……?”
林想起说完,还很自觉地找补了一句,笑说,“我这么说,可能有点自以为是,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如果那个人不是我,那他为什么不帮你呢?我”
“是。”
陆琮喉结滚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其实不该开口的。
林想起看过那封信,早就知道他的感情。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