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繁只好道:“既然都来了,便宣进来给本宫把把平安脉罢。”

被太医院派来昭阳宫正殿的只是个寻常低品阶的医士。

而作为太医院内品阶最高的赵院正的“内侄”,小药童郗湛却是眼巴巴地跟来了。

不过短短一月未见,这清俊修皙的弱冠少年好似抽条了一般,仿佛又窜高了几寸。

郗湛一边手脚麻利地放下双肩所背的大药箱,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悄悄打量主位上的小青梅,如今的崔贵人。

自从上回炽繁叫他别再跟去太极殿,他一个多月来老老实实遵守着。

可如今这是昭阳宫,不是太极殿,就不算违背了她的意思罢?

方才一听闻昭阳宫崔贵人传召太医,郗湛整颗心如坠冰窖,又好似被大石压着,透不过气来。

崔贵人?如今宫中唯一可能得封贵人的崔姓女子,可不就是被他藏在心尖十几年的小青梅崔漉漉吗……

“赵谨!拿脉枕!”见这小药童走神,刘医士连连低声催促。

炽繁闻声略一抬眸,恰好便对上了这面如冠玉少年的清朗眸光。

电光石火间,她心中忽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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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6 24.暴君夜闯吃穴(微h)

今日的朝会迟迟未散,只因携兵献城而立下大功的大将军褚定北正式入朝受封。

如今的天下以秦岭淮河为界,划分南北两朝。

北方广袤无垠的中原大地已彻底被大魏历任帝王统一,惟有淮河以南,至今无法攻克。

褚定北所献的寿春城,便是大魏开国以来首次占领的淮河以南之城池。

尤其这寿春城是四通八达的枢纽之地。

向北沿淮水可至徐州、汝南,沿支流颖、涡水更可系入中原腹地,向南亦可沿淝水入长江,直指江南。

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气宇轩昂的帝王居高临下,俯视下方乌泱泱的文武大臣。

元循不疾不徐道:“功臣褚定北,既出身颍川褚氏,朕便加封颍川郡公之爵,再授予其骁骑将军之职,统领京师禁军。”

这褚定北前世虽与妖妇崔氏暗通款曲多年,但不得不说,确实是个文韬武略、忠心耿耿之材。

今生今世,元循仍打算再次南征,完成一统天下的万世之功。

是以更不可能早早处置了褚定北,甚至还要重用他。

褚定北单膝跪地,浑厚高声道:“卑职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闻言,元循眸底闪过一丝精光,又道:“此外,朕打算为褚爱卿与朕之长姊义阳长公主赐婚。”

当今圣上虽是平真皇帝的独子,异母姊妹却有几位,均未婚配,久居深宫。

殿下一众文武大臣,尤其是鲜卑贵族们心中五味杂陈

好不容易在平真年间设法扳倒了众多中原汉人世族,如今又来了个南朝降将褚定北!

甚至还叫其统领京师禁军,迎尚长公主。

不料,褚定北却不卑不亢道:“圣上之恩,卑职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只卑职全族皆惨死在南朝昏君手下,惟愿能为全族服丧三年,以全孝道,求圣上成全。”

元循英气剑眉轻挑,意味深长道:“爱卿拳拳赤子之心叫朕动容,既如此,朕便三年后再为褚爱卿赐下良姻。”

不知为何,褚定北蓦然想起他前世今生唯一的女人,眸光微动

崔氏如今应尚在掖庭为奴,他或许可以设法将她弄出宫……

一直到散朝,群臣三五成群、鱼贯而出,各自交头接耳。

“那崔氏当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