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件事我没经验,需要的时间可能比较长。”胡斐抬手,忽然将一根细针扎入覃小右的头,他的手法太好,覃小右甚至没感觉到痛,他又将长针露在外面的部分编了编,将它编为了一个发卡,别在覃小右头上。
这一系列动作的发生只在十几秒之内,覃小右都还没搞清楚他究竟做了些什么。胡斐拉住他要去摸头的手,道:“那个是自动帮你调和的,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你就戴着它吧,别乱摘。”
覃小右抬头看他:“这玩意要戴多久?”
“什么时候融合完成了,什么时候摘,”胡斐笑眯眯的,并没有说具体时长,“不到完成不能摘下,不然会出什么差错我也说不准哦。”
覃小右左看右看,又问:“你干吗对他那么好,还管这么多事情?”
胡斐耸耸肩,语气毫不在意:“我讨厌死他了,但他一暴走,协会就要收拾好久的烂摊子。他的事都分配由我负责解决,我也没办法。”
覃小右当晚做梦,便迷迷糊糊梦到了那几天的事情。
他的梦并不清晰,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说话的声音腻得吓人,总往另一个人身上扑,又抱又蹭。
一双大手便无奈地摸摸他的头,抱住他。
他什么也不知道,满心满眼地只有面前这个人,全心全意依赖对方,分不出半点心思给别的东西。
那感觉无比舒服,令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想一辈子这样下去。
醒来后覃小右在床上呆坐了好几分钟,回忆起梦里的东西,脸颊瞬间热度飞涨。他骂了一声“操”,踹了一脚床,跳下床冲进卫生间。
那时候的自己怎么那么……那么……
也太不不知羞耻了吧!
22.
到了周一上课的时候,覃小右一反常态,不再去主动捉弄连湛了。
他上课没精打采的,自己一个人趴在桌上,在纸上乱写些什么东西。下课了有同学来找他玩,他也没兴趣,趴下来打盹。
连湛周一的课是在上午三四节,覃小右一般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肚子饿,肚子饿了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捉弄人。但一连两节课下来,连湛都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既不听课也不说话,偶尔抬了头,和自己对上眼神了,那脸一下子就红得厉害,别扭地扭开头。
下课后,连湛回办公室,准备下班。再次路过班级的时候,他往覃小右那儿看了两眼,小猫妖趴着,一动不动。
脸红得那么厉害,不会是生病了吧?
连湛拽了个同学,想让人去问问覃小右,但嘴唇张了两下,话说不出来。同学突然被老师拽住,心惊胆战,最后他还是放了手,道:“没什么事,你走吧。”
“老师再见!”那个同学立刻溜走。
连湛重新进了班级,班上其他逗留的同学见老师来了,不愿意在课后时间和他共处一室,开始一个个往外溜。班里的人剩下不到四个,连湛走到覃小右桌边,低声道:“你生病了?”
覃小右马上还嘴:“你才有病!”
抬头却见班里没几个人了,只有自己和连湛,对方俯视着自己,表情僵了一下。覃小右马上后悔,却嘴硬不肯道歉,垂了脑袋,半晌嘟嘟囔囔地说:“我没事。”
连湛讨了个没趣,道:“没事就好,去吃午饭吧,我先走了。”
第一步刚踏出去,一只手却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衣角。覃小右看看周围,另外两个同学也在出门了,便闷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连湛回答:“不讨厌。”
“骗子,”覃小右嘀咕,“你肯定讨厌,不然怎么会这么不想见我。”
那几天里他缠着连湛的记忆缓慢地恢复了不少,从模糊的梦境,渐渐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