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在做梦,他睡得很不安稳,头顶的小光环闪烁着,随后猛然亮起,幼崽一下子睁开眼睛,在漆黑的房间内,小家伙的呼吸声有点沉重,小楚藻似乎吸了吸鼻子,更加往后靠了靠,然后又默不作声的要睡过去。
“咔哒”
床头的小灯被轻轻按开。
小楚藻一呆。
“叭叭?”
阿莫斯俯身过来,伸手,轻轻蹭了蹭小幼崽眼底的泪花。
小幼崽习惯性的在他的手指上蹭了蹭,睡意朦胧呆呆的。
“藻藻在遇见爸爸之前一直过的不好对不对?”
阿莫斯很轻的问着。
在之前他跟其他王冠族一直都觉得,不要让小家伙将以前的事情回想起来,他们作为家长,收集小家伙受到的欺负,找寻那个地方,最后一笔一笔的清算就好。
那不是受尽了委屈的幼崽该担心的事情。
但他还会做噩梦,因为一两句话自然的想起以前的难过。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会很自然的,很乖巧的将难过压下去,自己又安安静静的哄自己睡着。
“天使族。”
阿莫斯在幼崽茫然的呆呆的目光中说着。
“他们应当不存在星际的角落。”
小楚藻看着阿莫斯。
“叭叭……为什么……为什么……”
小幼崽的呼吸骤然沉重起来,他吸着鼻子,只是稍稍让他说起过往,他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
“会知道?”
“爸爸跟你说过,难过的时候跟爸爸说,爸爸会哄你。”
阿莫斯看着小楚藻。
“虽然爸爸还不太会哄人。”
“爸爸会讨回来”
阿莫斯很轻的说着,大手一下一下拍着小楚藻的后背。
他之前就不曾犹豫。
王冠族在这种事情上并不讲道理。
他只是在考虑如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之前还能稍微容忍,哪怕小楚藻一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王冠族,误入了其他种族的领地,对那些温情不足的种族来说,戒备和监管是理所当然的。
但再怎么说也不该让一个小小的幼崽在失望和希望之间被反复拷打,摆着正义凛然的姿态,好似他们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并且要将这面旗帜高高悬挂。
那时候的小楚藻还不到五岁。
“但……但是藻藻听他们说过,苦难是应该承受的……承受过后,会有好事的……藻藻本来不相信,可藻藻遇见了叭叭。”
小幼崽说着这话,泪花已经掉下来,他吸着鼻子,抬手擦眼泪。
“苦难不是应该承受的。”
阿莫斯将幼崽抱到自己的怀中。
委屈的小家伙像是个更小一些的,只能让家长抱着的小宝宝,趴在阿莫斯的怀抱里,身后的翅膀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小白鸟,耷拉下去,小手抓着阿莫斯的衣服,脑袋枕在阿莫斯的心口,听着来自父亲心脏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跳动。
“苦难只是苦难,它让灵魂破损,无法修补,藻藻应该相信的是自己,因为藻藻能爬起来,像是过去所有的王冠族一样,没有屈服过。”
阿莫斯抱着怀中蜷缩成一团的幼崽。
“没有关系,藻藻你之前也听到过圣卡斯那些民用星舰的声音,你也是王冠族的一员,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是藻藻比较厉害,不是苦难。”
幼崽泪眼婆娑的抬头:“是藻藻厉害?”
“对,但在真正成长起来之前爸爸还在的,你可以更多的……依靠一下爸爸,或者说,爸爸想让你多依靠一些爸爸。”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他们在拼凑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