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年前往学校处理,代为赔礼道歉。

带她回家以后,他们耐心引导,希望她说出原因,但她只是紧紧抿着唇,面对桌面上的纸笔,一个字也不肯交待。

林正均和孟缨年不住叹气,两人极为自责,关上门来,林正均说可能确实要请心理医生介入,孟缨年却一力反对,说孩子敏感,这样她认定自己有病,情况只会更加恶化。

那天孟镜年正好也在,听姐姐姐夫商量了半宿,也没有达成共识。

夜里照旧睡沙发,听见极其轻微的关门的声音,来自客厅大门,似乎是拿钥匙拧住了门锁之后,轻轻放开锁舌的声响。

他骤然惊醒,发现林檎卧室门打开了,房里没人。

小孩学精明了,赤脚出来,一点响动也没有。

他快吓懵,爬起来就往外追。

那老房子没有电梯,只有楼梯,也不知道一个小朋友怎么速度会这么快,他一直追到小区门口,才看见马路对面有一道孤零零的影子。

他刚想出声把人喊住,又改变主意,静静悄悄地跟在了她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她脚步飞快,穿过公园,到了河边,沿着河坝闷头往前。

河坝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段楼梯,通往下方河堤,她毫不犹豫地顺着那楼梯爬了下去。

他立即跟上前,飞快跑下河堤,远远的,听见夜风里传来极其压抑、痛苦的哭声。

鹅卵石遍地的河堤上,一道身影抱臂蜷坐在那里,像一株芦草一样瘦弱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