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笑说:“真的不是在采取我的建议,守身如玉吗?”

“……这词儿听来好土。”

“那这么做的人岂不是更土。”

“……”谢衡不说话,闷了一口气。

孟镜年忍不住笑。他发现谢衡对上林檎,没有一次占过上风。

少顷,林檎点的鸡尾酒端了过来,孟镜年一会儿还要开车,只点了冰水。

谢衡问他俩近况。

“孟老师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过一阵会去复查。”孟镜年说。

“那挺好的。”

那时候孟震卿做手术,谢衡打算来探望,孟震卿没让,等后来手术结束,他到去外地出差去了。

“你俩的事儿,家长都知道了吗?”谢衡又问。

“知道。我们刚从家里出来。”

“没反对?”

“被我爸生病的事一打岔,顾不上我俩了。”

“我导呢?他不是相中了你当女婿,你找了别人,他能答应?”

“他又不是我家长,他的意见不起决定作用。跟他聊过,他没发表什么意见。”

“那是,他只看产出。我听说院里准备参与南极科考的项目了,有这回事吗?”

“有。”

“你惨了。身先士卒。”

孟镜年没什么表情。

林檎转头看他,眨了一下眼睛,“你要去南极?”

孟镜年摸摸她脑袋,“计划才有雏形,还不一定。真到实施的时候,你也去北城了。反正是异地,也不影响。”

“怎么不影响?南极我又不能随时飞过去。”她掏出手机来,“……我查查怎么去,机票多少钱。”

谢衡哈哈大笑,“一去至少三个月哦,你俩有得熬了。”

“总不会比某人见了前女友一句话都不敢说更难熬。”

“……”谢衡捂住胸口,“老孟,你真不能管管她吗?”

孟镜年笑:“让你惹她。”

那鸡尾酒很好喝,林檎又点了一杯,可能基酒度数有点高,加之晚餐还喝了肉桂红酒,两杯下肚她有点晕晃晃的,后半程基本是靠在了孟镜年肩膀上。

一直聊到约莫十点半,谢衡把手里酒杯一放,霍地起身。

林檎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方佳柠他们那一群散场了。

“我走了,老孟。”

谢衡要去拿几上账单,孟镜年把他手臂一按,“我来。你快去吧。”

谢衡做个抱拳动作,飞快走了。

孟镜年低下头来,看林檎:“回去吗?”

“……嗯。”她迟缓地应了一声。

孟镜年把她搀起来,单手搂住她的腰,走去前台买了单,带她出去。

林檎半挂在孟镜年身上,脚步虚浮地走到了停车处。

孟镜年拉开副驾车门,把她扶上去,扣好安全带,再关上门,自己去了驾驶座。

大学城太远,孟镜年把车开往梧桐小区。

林檎脑袋歪靠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孟镜年时不时地转头去看她一眼。

车开到了小区附近,在路边寻个车位停下。

熄火以后,孟镜年倾过身去,伸手轻轻碰一碰她的肩膀,低声唤:“一一。”

林檎“唔”了一声,缓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停顿片刻,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毫无征兆的热情,实在让人又喜欢又吃不消。

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渴,拼命地吮咬他的舌头,乱七八糟的攻势,最后反而她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

脑袋退开时眼睛里雾气蒙蒙,捉着他的手,便往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