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祁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见到?沈意,他置身在一片火海里,耳边是小孩的啼哭声,凄厉的要刺破耳鼓,随后她的声音在回荡,她一字一句的在说?着,“永不再见。”

心神惧颤,等他醒后,猝不及防的喷出一口鲜血,而后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角的血衬得?他面色青白。

萧元祁将血擦去重新躺回去,轻轻对着那巫师摆了摆手,“给朕接着试。”

“圣上龙体要紧!”呼啦啦的又是一堆人跪了下去,他们磕着头请求他。

萧元祁视若无睹,若是人人请求之事都可以如意,那他所恳求之事就为何不行?

“圣上,在下已经尽力了,圣上若还是见不到?相见之人,想必是……”

“是什么?快说??”

“圣上想见之人或是不愿意来此相见。”

是了,她说?了,不愿意自?己再出现在她面前,萧元祁兀的又吐出一口血,随即两眼空洞的直直倒了下去。

他的心灯熄灭了。

纵使他有千言万语,终究化烟尘。

自?从那天之后,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发?觉圣上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一心扑在政务之上却格外?不通人情。

他心中好?像没?有常人所有的那份情了。

本来这样也未尝不好?可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一时之间?让宫里的人都如惊弓之鸟既惊且怕。

圣上不喜欢让人近身服侍,下朝之后他总是把自?己关起来,他的行踪并没?有什么规律。

一日一所宫殿突然走水,侍卫们急急的赶去救火,发?觉圣上像个木偶一样怔怔的往火里走。

萧元祁克制着内心对火苗的恐惧和抵触,一步一步朝火里走时只觉的解脱和畅快。

她说?就此两绝,他却非要强求,上穷碧落下黄泉,他总是要找到?她的。

幸而侍卫及时赶来,将圣上拦了下来,将火熄灭了,只是圣上却发?了怒将他们通通撵了去,在那里又哭又笑?了许久。

太后宫中,她听闻此事久久不语,那个医女也只是恰好?死?在了好?时机,祁儿对她有愧疚,他们相识才不过一年正是情谊浓时。

只是旧人哭哪能比得?上新人笑?,虽然他或早或晚都会走出来,但现在不能让他再这般疯下去了,她会帮他一把。

天下人诸多,一副皮囊罢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是有许多。

“娘娘真的要这样做吗?”芳姑姑听完有些不安,圣上还是太子是就把人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现在这个关头要是那一个仿品去,要是把人刺激着了,便不好?收场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瞻前顾后,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他早点走出那个女人的影子。”

“是,奴婢这就悄悄派人去寻。”芳姑姑不敢违拗。

芳姑姑做事稳妥又可靠,太后看着跪在下方的女子,“走近些,抬起头让哀家瞧瞧。”

那女子依言上前,她顺从的抬起头太后看着那张脸,暗自?心惊,眉眼清秀和那个医女有五分像,只是面容更出挑些。

她瞧了瞧她身上的桃粉色衣衫皱了皱眉,“去将衣服换了,芳姑姑你先教导她两天,再将人送去。”

芳姑姑将人带下去了,送去御前的前一刻她又问了一遍,“圣上近来喜怒无常,若你触了逆鳞,便是太后也保不住你,你可是下定决心了?”

那女子的答复和初时一模一样,“民女能得?到?这个机会自?当感恩,能为太后和圣上排忧解难更是殊荣。”

她家境贫寒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因?为一张脸便可以入宫到?御前侍奉,一夜之间?便可以翻身,这泼天的富贵都已经送到?了眼前,她不接住便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