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抬头觑他一眼,这人眉间见多了几分不耐,墨黑的眸子并没有看她,或是说这人就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他气势逼人,她也不敢再拿乔施软,再撒泼哭闹。

她站了起来,正好这时沈意给她递了个台阶:“阿婶,我只是想知道阿伯伤的来由罢了。”

她如实说道:“前些日子县上来了两位贵人,县老爷招待在驿站中,其中有一位娇小姐带了小宠,你阿伯见识少,搬运的时候不甚将笼子摔着了,她就让贴身侍卫将你阿伯打伤至此,县老爷听闻后也不敢追究,只是付了些碎银。”

“这人竟如此娇纵,仅为一只小宠。”沈意未料到伤情的由来竟如此荒唐。

“我去请大夫时,他们都说不能治了,无一例外,我就想许是贵人交代了什么,没了法子这才请你来的。”

看来她猜测的没错,看这娇小姐的架势来头是不小,这个方向是去往京城的方向。

但转念一想,但她们又只是途径并不会停留太久,不必引火烧身,只需做的谨慎,便牵连不到自己。

“阿婶儿,你放心,阿伯的手臂能保住,只不过还请答应我一件事,消息不要外传,装作保不住一直到他们走。”沈意思索出对策,嘱咐道。

“我晓得的,晓得,先过谢小娘子了。”

沈意虽看不见,对穴位却熟记于心,她小心的找到断裂的地方接上骨,然后对手臂外面的伤处理好,再拿出药膏:“阿婶放心,接来下只需静养一段日子就好。”

“沈小娘子大恩,我们王家欠你一个人情。”躺在塌上的人面色已经好了些许,说出的话也带了些分量。

“举手之劳,阿伯不必挂怀。”沈意一介弱女子,虽秉持自保为先,但受了阿父多年行医救人的影响,力所能及不能枉顾人命,救人不图报。

萧元祁将沈意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女子轻柔的裙摆在空中扬起的裙褶却又无比柔韧。

离开的时候,沈意感觉到衣角被人拽了拽,细细的声音传过来,是个小女孩。

“谢谢沈姐姐救我阿爹。”

王阿伯的女儿,沈意眼睛好时见过,今年刚刚十岁,烂漫的像一朵花。

沈意笑着:“你阿爹很快就会好起来,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