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它这次也有几分功劳。

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他要是不做点什?么,二人真的?极有可能会跌落山崖。

站在一旁看着的?庆和听见太医所说的?伤口?如此严重?,甚至有可能会落下残缺,又见圣上这副混不在意的?态度一时之?间还是忍不住的?劝道:“圣上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的?身体?来冒险,原本就是强弩之?末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这世间没有能够起死回生的?法术,希望圣上身上能够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体?。”

为了一份琢磨不定甚至有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把自己折磨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庆和跟在身上身边多年虽然?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却还是觉得不值得。

他从圣上是小殿下的?时候就一直侍奉左右,那时小小的?一个,明明是先皇的?嫡长子应该备受瞩目和宠爱的?,却因为先皇忌惮他,皇后忙于巩固自己的?地位而?遭到冷待。

也许是因为从那时起得到的?真挚感情少之?又少,于是到了现在才会遍体?鳞伤的?执着。

“朕的?身体?朕有分寸,你回去吧。”萧元祁轻轻颔首示意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等屋内的?人都离开之?后,萧元祁这才蜻蜓点水一般的?用指尖描摹她?的?五官,他怎么看都看不够一张脸。

比春水还要温厚,在深水之?下也隐藏着自己坚定脾性的?小小高峰,可能遇见她?已经花了足够的?运气了,所以剩下的?路才会这么难走。

他嘴角泛起一抹苦苦的?笑了,她?之?前很喜欢江南那一带,冬季的?尾巴悄然?消融,等到她?过?去的?时候,大抵已是春暖花开之?时。

只是他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她?现在情绪崩溃的?原因是来源他,等她?离开之?后,他怕她?到时再想起那些仍旧会陷入无?望的?痛苦和挣扎当中。

他想亲手抹去那些由?他造成的?伤害,既然?要放手放的?彻底,最好能够不留余迹。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忘记不堪回首的?痛苦?

让她?回到还没有遇见自己的?那段时光,根源消失了,那随之?带来的?痛苦也都不会再发?生。

这个问题在脑海里?盘旋了些时间,他隐隐约约的?找到了可以尝试的?方法。

萧元祁想起宫内一人,那个给他以血为引唤故人入梦的?巫师,或许他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他提笔着墨在雪白的?新词上落下寥寥的?几次,他写好之?后将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攥在手里?端详几次,最终还是送了出去。

越犹豫越会舍不得放手,他几乎是付出两?倍的?意志来抵抗自己要放她?离开的?决心。

因着这封信件是加急,信鸽一路经过?驿站,不过?节日时间就被快马加鞭的?送至皇宫之?内。

那一次他真的?以为她?葬身在火海之?中,有一段走火入魔不甚清醒的?时月,他甚至千方百计只为在梦中看她?一眼。

那巫师久负盛名可以贯通阳阳两?界,他派人去找来,只是当时他并没有让自己如愿。

后来清醒了过?来他也并没有把那巫师遣散,现在倒是还有一点用处。

接下来的?时间他异常忙碌,战场上还留有一些要收尾的?事物。

敌军首领前来谈判了两?次,因着每年要向天子觐奉的?牛羊数量产生争执,一直僵持不下。

沈意觉得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好久都没有这样安稳和舒坦了。

她?醒来之?后只是看了一眼四周,对?于自己又被萧元祁带回了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她?已经接受了,而?且两?个人那样的?纠缠当真有趣。

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