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个奴仆,属下瞧着她对那姑娘百依百顺。”
曹县令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那应该不是那了,奴仆,百依百顺,这样的字眼与?那位矜贵到骨血里的杀神一点都不相符。
“回去吧,那边再有什么?动?静及时来报,另外今天晚上我会?有所行动?,行动?之前会?给你递消息,管好你手?下的人别节外生?枝。”
“是。”
侍卫长回去后把聚到一起站在围栏边上的百姓训斥回去,冷锋闪着银光指着他们,没有人敢冲着那杀人的利器上前。
他们退后一步,但却不肯走远,强撑着身体与?侍卫僵持,想要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各位大人,沈姑娘他们怎么?样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消息啊?”
“大人,能不能让我们过去送一碗药啊?”
颤颤巍巍的声音,小心翼翼又惶恐的称呼。
他们的枯瘦的脸映在刀剑上,却并没有被侍卫们看在眼中?。
没有人回复,其?中?一部分人渐渐的身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时间漫长的走着,侍卫长一脸不耐,这些刁民是听不懂人话吗?训斥了许多遍让他们回去,却没有一个人动?。
好在他收到了消息,只?有一句话将药材都运出来,不要留下把柄!
侍卫长看了看面前拥着的人群,他们守在这里也好,药材在后面,倒是给了他运输药材的机会?。
他叫了两个人,让其?余留下的人看好刁民,如果其?中?有人想要回去,直接动?手?就好。
等去一旁换了着装,他带着人从后面潜进去准备把药材带出来。
“手?脚都干净一点,不要留下痕迹,装快点!”
下面的人不敢违背,加快速度将药材全部装完。
侍卫长又扫视了一眼,确认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地方后便准备撤退。
草垛之中?有一团动?了动?,一个小孩露出头?来,他很难受,娘亲说睡着了就不那么?痛了,他在母亲的轻哄中?睡了过去。
一醒来,周围没有一个人,正要去找娘亲时却看见?了三四个形迹可疑的人把他们的药材全都带走了。
他看着蒙面人手?里的刀剑,紧紧的捂住嘴,求生?的欲求战胜了恐慌,这个时候不能出声。
怎么?办?怎么?办?他重新缩回草垛里,紧紧的抱住自己,呼吸也放的极为轻缓,生?怕被发现。
直到他们离开,他路都有些都走不稳了却还是跌跌撞撞的的跑去找娘亲,眼帘映入了熟悉的人,原来他们都还在。
他大声呼喊着:“快来人,快来人,有人偷我们的药了!”
还有一些体力的连忙去追,却只?看到那一行人的背影。
他们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泪水滴落在黄土上,尘土混合着眼泪的滋味,这好像就是他们的人生?常态。
屋漏偏逢连夜雨,沈姑娘和?柳医师现在也都感?染了,连碗药都没有喝上,后面的药材也被偷了,这不是把人往死路里逼吗?
愧疚??与?对困境的无奈折磨着他们,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病痛或许是因为害怕又重新翻上来。
沈意在草屋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欺人太?甚这四个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老实人,平民百姓,无权又无势,是最?好欺负的人,他们就像是脚下的黄土地,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她也是从这世上庶几的平民百姓中?走出来的,尽管现在在萧元祁身边,可心中?她仍旧未曾脱离这个身份。
这种被人摁这脖颈低头?的让她愤怒又难过,她一度想要出来,萧元祁稳稳的牵住她,眼神之中?风雨欲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