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会好好悔改的。”
宋希芸抓住楚穆的袖子,泫然欲泣好不可怜,楚穆甩开,并不看她。
她们家本就和楚国公一脉的关系单薄,虽也是一方父母官,可终不敌上京风光,阿爹托了许多人脉,人情才换来这一个进京的机会,把宝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还不能没去京城就被遣送回去。
她只好咬咬牙,给王家从上到下一水儿的道了歉,然后来到沈意面前。
“沈小娘子,怪我糊涂,一时做错了事,冒犯了二位,在这里向你们赔不是了。”
沈意并不想听她在这里惺惺作态,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了,折腾了一天,她想要回去了。
宋希芸后牙槽都快咬碎了,都是这两个人害得,要不是他们,又怎么会惊动表哥,又怎么会让她当众这么难堪。
心下记恨着她,但面上仍旧是梨花带雨之姿:“表哥,我……”
“把表小姐送回房间。”
然后他对着沈意和萧元祁道:“在下也要向二位赔礼道歉,是我疏于管教了。”
楚穆向来观察入微,他早就到面前这位姑娘有眼疾,赔完礼后就将目光移开,没有过多停留。
反倒她身边的这位男子,他的长相和自己那有些不着调的师傅有些相像,加之他师傅居无定所,加之年龄合适,他心中竟起了荒谬的猜想,这人不会是师傅流落在外的孩子吧。
随即打消了猜想,师傅和师娘恩爱长久,虽无子嗣,却坚持一双人,恩爱两不疑,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子,是他想多了。
“你又何须道歉,她做的事,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扯,事情既然解决了,我们就告辞了。”
沈意拉着齐玉回去。
楚穆在她身后给王吏及其一家做了补偿,又将屋子里损毁的东西补上才和县令一道回去。
“县令可觉在沈小娘子身边之人有何殊异?”
“倒是没看出来?楚世子有何高见?”
县令是官场老手,装模装样有些本事,但他是曾在朝堂风波云诡中立于晴朗之地,带来一袖清风的谢禹教导出来的,又怎么会看不出。
楚穆笑了笑,没有回话。
回去的路上,沈意还是想知道县令和齐玉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见我武艺不错,问我愿不愿意在镇上担任个官职。”
“你同意了吗?”沈意问道。
“同意了,我也不知你愿不愿意,但总不能让你来养我。”
“严格来说,你并不需要我来养,因为你之前给的银钱还剩余许多。”
萧元祁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手温润,白玉似的质地,却又像是她给他吃过的糕点,软糯的带着些轻弹。
她有时候聪慧机敏,有时候又傻气的可爱,萧元祁对她又爱又恨,爱她无论哪一种姿态都合他心意。
恨她是块木头,不开窍,也不知回应。
“齐玉!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这这……成何体统。”
沈意摸到他的手,掰开把自己的小脸解救出来。
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热热的,沈意想肯定有红痕了。
她的肌肤上带了淡淡的一抹红,落在萧元祁的眼底,他从不知她的肌肤竟是这么敏感,他盯着盯着就轻笑出声,眼底铺天盖地的占有不加遮掩。
他想在她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自己的印记,像是这抹印在白玉肌肤上的红痕。
远处突然起了一声惊雷,天将降风雨,他也要开始部署了,暗中埋伏的棋子还动起来,他虽不在京城,可京城处处都有他的眼睛,他只需在这小小一方落子定风云。
白色的飞鸽穿过阴云密布的天空,稳稳的落在红色的砖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