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长随吓白了脸。

“以她的人脉,若是愿意帮我们在大隆贵族跟前美言几句,比我们说一万句都有用。”南淮一脚把长随踹到一边:“如果想我们以后的日子好过,就把你的嘴闭好了。”

“是。”长随爬起来跪在南淮面前。

若是南胥如大隆与离岩这般强大,王孙与他又怎么会忍着屈辱去讨好一个低贱的乐坊坊主。

“卢姐姐,宁王府到了。”拂衣把卢似月抱下马,在王府门口望眼欲穿的婢女见到她们,连忙跑过来:“奴婢见过王妃,见过郡主。”

她闻到卢似月身上的酒味,敢怒不敢言地扶住卢似月:“多谢郡主送我们家王妃回来。”

“姐姐多饮了几杯酒,等会给她喝点醒酒茶。”拂衣帮卢似月整理好发钗与披帛:“卢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婢女:“……”

姐姐?!

她家王妃与云郡主已经姐妹相称了么?

王妃,您糊涂啊!

“拂衣。”卢似月拉住拂衣的手,对她笑了笑:“别担心,我只是有些头晕罢了。”

见卢似月拉住自己不撒手,拂衣温柔的笑道:“时辰不早,姐姐先回去休息,我下次又来找你玩。”

“好。”卢似月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你一定要来。”

“一定来。”拂衣扶着她跨过王府大门前的台阶:“姐姐放心。”

卢似月眼瞳水润,看她的眼神可怜极了。

看得拂衣一阵心软,她张开双臂抱了抱卢似月,然后把她交给婢女:“姐姐也可以来云家找我,无论何时都可以。”

婢女看了看拂衣,又看了看王妃,沉默许久后低下了头。

卢似月伸手捏拂衣的脸颊:“我记下了,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她目送着拂衣骑上马背,身影消失不见后,才转身踏进王府大门。

“王妃终于舍得回来了?”大门后,宁王一身玄衣坐在雕花椅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卢似月脸上的笑意散开,有些不耐道:“王爷等妾有何事?”

“本王是你夫君,关心你何时归家有什么问题?”宁王神情阴寒:“你是宁王府主母,莫要做一些引人非议的事。”

“哦?”卢似月挑眉:“妾还以为王爷在嫉妒妾呢。”

宁王面若冰霜没有说话。

卢似月笑了一声:“王爷不要多心,妾只是与女子交好。”

说完,转身就往后院走。

“卢似月。”宁王沉声叫住她:“你离她远些。”

“王爷真会说笑话。”卢似月回头看他:“我与她是好姐妹,你又是她的什么?别怪妾说话难听,真正该离她远一些的人是你。难道你不知道,她唯一的人生污点就是你?”

前院一片死寂,许久后宁王神情可怖道:“滚!”

“呵。”卢似月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

说得她好像很想看他那张臭脸似的。

“王爷,王妃喝醉了。”婢女被宁王可怕的脸色吓得瑟瑟发抖,鼓足勇气帮王妃解释:“酒后之言当不得真,您别放在心上。”

说完,也不敢再看宁王的脸色,扶着王妃就匆匆离开。

“王爷。”黑暗中走出一个灰袍男人,他看着宁王暗沉的脸色,语重心长道:“云拂衣屡次坏您的好事,您不能再留她了。”

再留下去,你的婆娘都要跟她跑了。

宁王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王爷,今日属下出门,外面都在传……”

“都在传什么?”

“传您与王妃夫妻争一女,可是……可是……”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