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走在宫道上,偶有花枝探过红墙,惹得拂衣忍不住抬头去看。
“康阳姑祖母说的刘子贺……”岁庭衡看着前方的东凤门, 缓缓停下前进的脚步:“如果早知他心仪你,上次在蹴鞠场, 我该多勉励他几句。”
“殿下,您可别多想,臣女跟刘家郎君不熟, 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关系。”拂衣解释:“殿下千万别因为臣女, 对谁另眼相待。”
“原来你与他不熟悉。”岁庭衡眼中晕染上点点笑意:“如此说来,刘大人行事冒昧了些,只顺着自己心意,却不顾忌你的为难。”
“这种小事,臣女也没放在心上。”
“你不放在心上, 不是他冒昧的借口。”岁庭衡单手负于身后,优雅地继续往前走:“真心爱重你的人, 哪里舍得你为难。刘大人到底是年轻了些, 还不懂怎么体贴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刘子贺好像比太子还要大一岁?
拂衣笑着点头,太子说什么都对, 她不反驳。
两人走到东凤门, 岁庭衡看到停在东凤门外的云家马车, 他停了下来:“接你的马车到了。”
“殿下, 臣女告退。”拂衣走出东凤门,上马车时往后看了一眼, 太子殿下还站在原处, 长身玉立玉冠锦袍, 无比矜贵与优雅。
她微微一愣,弯腰坐进马车,就看到坐在里面的云照白。
“哥……”拂衣有些心虚。
“看来你此行很顺利。”云照白把手里的书扔到桌上:“半个时辰前,礼部到家里宣旨,陛下册封你为郡主,你做了什么?”
“我就是做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拂衣用手比了小小的一段距离:“哥,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乱来的。”
“拂衣,我只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云照白注意到拂衣发包有些扁,仿佛被人捏过。他从马车的抽屉里取出一把木梳,示意她坐到自己面前。
“哥,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安危开玩笑。”拂衣乖乖坐到云照白面前。
给拂衣拆开发髻,云照白熟练地给她梳着头发:“遇到解决不了的事,记得告诉我们。”
“好。”拂衣抱住云照白胳膊:“哥哥最好啦。”
“哎,别动!”云照白让拂衣坐好,利索地帮她挽好发髻:“出门一趟,还跟小时候一样,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