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衣。”宁王愣怔片刻,竟不觉得意外,苦笑道:“她自小聪明,恐怕早已经发现渊先生是本王的人。”
拂衣做事向来出其不意,他早该料到,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王爷,我们该怎么救渊先生出来?”
宁王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沉默许久后:“被抓的是恭平侯府别庄管事,交给恭平侯处理吧。”
他了解云拂衣,她把渊先生抓进京兆府,就是为了引他出手。
云家深受帝王重用,拂衣也夺得了皇后的欢心,他赌不起。
“万一渊先生……”
“不必担心,他宁死也不会出卖本王。”
窝囊了两年的岁徇听说自家别庄的管事,偷了云拂衣的荷包,连面都没敢露,直接让京兆府秉公办理。
待谋士被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拂衣来到侧房,看着毫无形象趴在地上的他,弯腰蹲了下去:“你在等岁瑞璟来救你?”
“姑娘说的话,草民听不懂。”谋士疼得浑身颤抖。
“在你被我发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了弃子。”拂衣笑了一声:“他不会来救你,而你也别想离开京兆府的大牢。”
谋士打了个寒战,他知道云拂衣说的是真的,宁王也许不会来救他。
“成大事者,必须要懂得割舍。”这是他曾经教给宁王的道理,只是现在被割舍的人成了他。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草民不认识什么宁王。”
“你承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我觉得你认识他就好。”拂衣觉得蹲着有些不舒服,干脆盘腿坐下:“我是纨绔,做事不讲理的。”
“郡君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多谢夸奖。”拂衣不怒反笑,她心情极好道:“你是在岁瑞璟降为郡王后出现在京城的,而且很受他的信任。岁瑞璟可不是轻信他人的性格,所以是什么让他刚与你见面就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