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岁安盈找来一把团扇给拂衣扇风:“少来这一套,等林小五知道,又要跟我闹,说她跟你才是天下第一最最好。”
拂衣心虚地捧着水囊猛灌,偷瞄了几眼四周,确定没人听到这句话才放下心。
“今天把蓝队踢得这么狠,刘小胖又要气得吃不下饭。”岁安盈目光扫过戴在宁王妃头上的花环,笑着道:“以前你赢了比赛,花环都是送给我或者林小五的,如今有了新人,便忘了我这个旧人?”
“宁王妃第一次来看蹴鞠赛嘛。”拂衣拽住岁安盈的袖子:“下次的花环,我肯定给你。”
岁安盈似笑非笑地用团扇敲了敲她额头:“我先给你记着。”说完,她朝宁王妃作揖:“王妃,我跟拂衣说笑,您别当真。”
宁王妃笑着摇头,她抚着头顶的花环,花环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我在家中姐妹里排行第三,家父取名为似月,拂衣私下里可以唤我似月姐姐。”
拂衣微微一愣,随后挽住卢似月的手臂,亲密的靠着她:“第一次见姐姐,我就觉得姐姐美如天边月。以后人前我唤你王妃,人后我叫你姐姐?”
卢似月看着拂衣亮晶晶的双眼,伸手把她鬓边几丝乱发理好:“好。”
“云拂衣!”
刘小胖挤开重重人群,带着一个蓝队球员冲到拂衣面前:“云拂衣,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调?”
“蹴鞠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我怎么就是故意唱反调了?”拂衣从卢似月身边站起身,把辫子甩到身后:“你们蓝队输得难看,是你们没本事。”
“你!”这个蓝队球员也是出自官宦之家,听到云拂衣羞辱他们蓝队,本就心气不顺的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云姑娘球技出众,我们远不能及,但你也不该如此侮辱我们。”
“我知道你,你父亲是御史大夫。”拂衣见到此人,对他神情一缓:“蓝队输球不怪你。”
“什么意思?”刘小胖疑惑地看了看拂衣,又看了看身后这个球员:“你给云拂衣放水了?”
这个蓝队球员怒道:“胡说,我怎会与这种纨绔有交情。”
听到这话,岁安盈皱了皱眉,就连刘小胖的表情也算不上好。
“别误会啊,我只是听说他家比较穷,可能是一日三餐简朴了些,所以蹴鞠时没力气。”拂衣把得胜方的奖银拿出来,递到此人面前:“拿回去改善一下生活,别亏待了自己。”
“云拂衣,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如此辱我?!”球员拍飞奖银,怒骂道:“云家百年清贵之家,怎会有你这等纨绔子女?”
拂衣看了眼掉落在地的银子,脸上的笑容消失:“捡起来。”
“你说什么?”见拂衣沉下脸,球员有些害怕。
“我让你捡起来。”拂衣面无表情。
球员冷笑:“小小一锭银子,不值得本公子弯腰。”
“你身上的锦衣价值百两,腰间的玉佩更是昂贵,难怪看不上这点奖银。”拂衣朝刘小胖踹了一脚:“你去捡。”
“凭、凭什么我要捡?”刘小胖捂着被云拂衣踢过的膝盖,骂骂咧咧弯腰捡起奖银:“我不是怕你,只是懒得跟你计较。”
拂衣拿过银子没搭理他,而是对球员道:“可惜子不肖父,令尊生性节俭,连三五两银子都不敢多用,认为那是奢靡之举。而你却视十两银子为无物,还穿这么贵的衣物,你这样做对得起令尊吗?”
“我父亲何时说过这种话?”球员气极反笑:“以我家中之资,这点银子算什么奢靡?”
“真的吗,我不信。”拂衣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该不会是某些人背着父母,打肿脸装胖子吧?”
“云拂衣,我看你是在充州待久了,看到什么都觉得稀罕。”球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