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仿佛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狼狈,纷纷低头避开视线,任由他带着满身的水,到崇文馆给先生请假,在先生怜悯无奈的眼神中,独自走向宫外。

拂衣看得心疼极了,伸手摸了摸对方湿漉漉的脑袋。

宫门外停着一辆老旧脱漆的马车,小孩闷不吭声爬进马车里,才开始伸手揉被踢疼的地方。

不能让父王与母亲知道,不然他们又会难过的。

岁庭衡脱下外袍,瘦瘦小小的他,吃力地挥着外袍,希望它能干得快一些。

马车里似乎吹起了一股风,帮他吹着手里的衣袍。

不到六岁的他,哪里明白父母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在宫里受了委屈?

当他夜里安睡以后,理王夫妇坐在他的床头,愧疚难过到大半夜,直到确定他没有发热,才红着眼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