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拂衣当即答应下来。
卖汤圆的是个年轻妇人,她手脚很利落,因为拂衣与太子出众的样貌以及他们身上华贵的衣服,惹得摊主频频偷看他们。
“殿下不喜欢吃汤圆?”拂衣吃完,发现太子碗里还剩下几个。
“尚可。”岁庭衡吃饭的动作很优雅,他把剩下的几颗汤圆吃完,擦着嘴角道:“我曾经吃过更好吃的汤圆。”
“在哪里?”拂衣很好奇。
他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好奇,淡淡笑开:“我也不知道,也许摊主已经不做生意了。”
“哦。”拂衣眼皮耷拉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交给摊主:“今晚臣女做东,多谢殿下送臣女回家。”
“汤圆不容易克化,我们走一走?”岁庭衡看了眼远处绽放的焰火,焰火在他眼瞳里明明灭灭,拂衣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如果她拒绝,对方会很难过。
“好。”她点了点头。
“罢了。”他低下头,长长的眼睫毛在眼中投下大片阴影:“我方才忘了云姑娘还有旧伤,今晚太冷了。”
他想与她多相处一会儿,可是更不想她腿痛难忍。
“没事,臣女现在正热乎着。”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不能受寒。”岁庭衡把手臂伸到她面前:“我们可以让马车走得慢一些。”
拂衣伸手搭向太子的小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对方的手有些凉。
他敛着眉,似乎并未察觉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背。
这一夜,马车到云家时走得很慢,回宫时却行得很快。
岁庭衡坐在床头,从袖子里掏出镶嵌着宝石的首饰盒,这是一份他不知道该如何送出去的礼物。
转眼就是元宵,京中突然有流言传出,说是云拂衣的未婚夫移情别恋了,因为云家回京两个月有余,充州一直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岁庭衡愤怒异常,那个男人既然已与云姑娘定亲,为何还要让她陷入如此难堪的流言中?
若他是这个男人、若他……
他披上外袍,转身就往外走。
元宵夜没有宵禁,热闹的街头满是行人。岁庭衡来到云家门口,才惊觉自己此举太过冒昧。
他茫然地走在街头,穿过重重人海,路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听到里面传来痛呼声。
抬手制止金吾卫拔刀,他抬脚走了进去,就看到拂衣一巴掌一个纨绔子弟,连躲在角落里的狗,都挨了她一脚踹。
“殿下,那好像是诚忠公的孙子。”莫闻指着地上一个紫衣男人对岁庭衡小声道:“他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天子脚下,你们也敢调戏民女,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拂衣抬脚踩在王延河的背上,发现巷口有人,抬头定睛一看,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太子殿下?”
挨揍的纨绔们顿觉生无可恋。
他们脑子昏头调戏一下民女,招来了云拂衣还不算,怎么连太子也撞见了?
把纨绔与卖花女解决好,岁庭衡陪拂衣走过喧闹的街头。一对对亲密无间的有情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漂亮的元宵灯晃花了他的眼,也迷醉了他的心。
“前些日子在父皇私库看到一对发钗,觉得很适合姑娘。”他把随身携带很久的首饰盒拿了出来:“姑娘如果不讨厌,拿回去戴着玩。”
拂衣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该收下这个盒子,但她的手有自己的想法。
“多谢殿下。”
拂衣想,怪只怪美色惑人。
“外面的流言姑娘无需放在心上,女子的好与坏,用不着一个废物男人的心意来证明。”见拂衣收下了首饰盒,岁庭衡双眼比远处的盒子灯还要闪亮多彩:“云姑娘这么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