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牢中的人痛苦哀嚎,继续朝外走。

“郡主,这么快就出来了?”金甲卫见拂衣出来有些意外,见她身上干干净净,连血腥味都没有,难道特意求来圣上手谕,真的就为了看一眼。

“有劳。”拂衣把灯笼还给金甲卫,还多给了一个荷包:“深夜打扰,请诸位下值后喝杯热茶。”

还有三个时辰就到午时了。

走出沉闷的天牢,拂衣看到了不远处岁瑞璟。

察觉到云拂衣的视线,岁瑞璟近乎狼狈地扭开头,转身骑马离开,连靠近天牢的勇气都没有。

“呵。”拂衣嘲讽一笑,有岁瑞璟这样的孩子,真是好大一场“福气”。

“拂衣!”岁庭衡快马加鞭赶到天牢外,飞身下马来到她面前。

“殿下怎么赶得这么急?”拂衣见他青丝未束,全披散在身后,伸手理了理他被夜风吹得散乱的头发:“天牢里有重兵把守,难道你还担心我有危险?”

“我来接你回去。”岁庭衡听到自己心脏急促的跳动声,他怕拂衣发现被他锁在天牢的二叔,怕她知道自己并非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

他对她的相思早已入骨,他恨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只想让他们生不如死。

“哎呀,我家殿下披散着头发也这么好看。”拂衣捧着岁庭衡的脸,笑眯眯地看来看去:“这么好看的人成了我的,我可真有福气。”

岁庭衡的心一点点安定下来,他任由拂衣捧着自己的脸,甚至还微微弯下腰,让她捧得更顺手。

奢望成真的他,才是世间最有福气的人。

见他挺拔的身姿为了配合自己,艰难地弓着腰,拂衣忍不住笑出声,拔下发间的一支金钗,帮岁庭衡挽起头发:“这支金钗简单大气,殿下用来束发也合适。”

发丝顺滑,有几缕顺着岁庭衡的耳边垂落,拂衣牵着他的手:“走,殿下陪我回家。”

“好。”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大道上,把马车与马儿抛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