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牌。

“不必多言,立刻把人召回去。”帷帽人道:“刘寿昌这种爱玩闹的纨绔子弟, 接连五日不出门实在怪异, 不管隆国有没有察觉到, 我们都要小心为上。”

“是。”灰衣人领命退出屋子,乔装打扮一番,挑起院子里的担子才出门。

谁知他刚走出院门,就被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男人叫住:“大哥,你卖的什么?”

灰衣人看了眼担子:“郎君,我卖的烧饼。”

“烧饼?”书生掀开罩着担子的麻布:“多少钱一个?”

“两文钱一个,五文钱三个。”灰衣人放下担子,露出热情的笑:“郎君,您要几个?”

“我租的院子就在你家旁边,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十文钱你卖我七个。”书生的官话不太标准,十与四说得有些含糊:“这会儿都下午了,你这饼再不卖出去,到了明天就更难卖了,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我才照顾你的生意。”

灰衣人见书生一边挑烧饼毛病,一边偷偷扯下块烧饼塞嘴里,占足了便宜的穷酸嘴脸,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好,欢迎您下次也来照顾我的生意。”

“哎,这个不要啊。”书生指着自己揪过一块的饼:“给我挑大的。”

“好。”灰衣人摸了摸腰间,强忍心中怒火,弯腰给书生装饼。

“二毛,快出来拿饼,我们今晚的饭有着落了!”书生朝身后的院子喊了一声,顺手把揪了一块的烧饼揣手上:“这个饼缺了一块,左右也卖不出去,你干脆送给我,明日我跟朋友替你宣传宣传,让他们都来买你的饼。”

灰衣人看了眼安静无人的巷子,再次把手摸向腰间。

“公子,我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打开院门,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粗陶碗:“今晚我们吃什么?”

他看到站在书生面前的灰衣人后,脚步顿了顿,随即飞快跑到书生身旁,低着头没有说话。

灰衣人松开放在腰间的手,把七个烧饼扔进少年手里的碗中,挑起烧饼担子就走。

走到巷口处时,他又听到了书生的抱怨。

“这饼真硬,难怪还剩下那么多没卖出去。二毛啊,你赶紧去烧壶热水,这饼只能泡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