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在先帝跟前伺候过的宫人,有些被发配到了行宫伺候。”卢似月比两人冷静:“你们如果想要查清此事,只需要召见他们问一问。”
“不过你们都是皇室后人,召见先帝身边的人询问太子之事,恐怕不太合适。”
“若是不查清楚,又怎么知道太子对拂衣是真心还是假意?”林小五来了精神:“就算被太子知道,看在我们是皇家后人的份上,他也不可能重罚我们。”
卢似月愣了愣,随后笑了:“好,我陪你们一起。”
岁安盈闻言多看了她两眼,眼神里对卢似月多了几分亲近。
倒是没有辜负拂衣对她的保护与情意。
长央行宫确实有好几个曾经在先帝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不到两个时辰,这些人就被带到了岁安盈等三人跟前。
听岁安盈问的是太子的事,这些人吓得面色苍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这几个人有些眼熟。”林小五看着这几人:“你们以前是不是在拂衣身边出现过?”
听到拂衣二字,这些宫女太监神情有了些微变化。
“云郡主刚进宫时,奴婢在郡主身边伺候过几日。”
“云郡主小时候爱爬树,小的曾把郡主从树上抱下来。”
“奴婢、奴婢没有伺候过云郡主,只是有一次曾贵妃欲刁难郡主,奴婢不忍郡主受苦,假装没有发现宁王,让他与云郡主一起进了御书房。”
听完这些宫女太监的话,岁安盈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何还能好好活着。
如果她们今日没有问及此事,那么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太子会为拂衣做到这一步。
“你们尽管回答本郡主的问题,所有后果都由本郡主承担。”岁安盈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都站起来回话。”
“安郡主,您问的这些,与云郡主有关吗?”
说话的宫女知道安郡主与拂衣交好,她见岁安盈点头,鼓足勇气开了口:“太子殿下那日闯入御书房,确实是求先帝派兵寻找云郡主的下落。”
“先帝很生气,骂他狼子野心,想借此机会讨好天下文人。”
“先帝一怒之下拿砚台砸破了太子殿下的头,可是太子不愿意离开,仍旧跪在殿外求先帝派兵寻找云郡主的下落。”
“后来……”宫女记得那夜下了很大的雨:“雨下了整整一夜,我们谁也不敢靠近太子殿下,直到他晕倒,在雨中躺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被金吾卫拖回了理王府。”
岁安盈与林小五都沉默了。
多可笑啊,那时候她们去求宁王帮忙,宁王称病不见。
从未出现在拂衣生活中的太子,却为拂衣在殿前跪了一天一夜。
“你们退下吧。”岁安盈给这些人赏了一笔银子,等他们全部退下后,才喃喃开口:“此事,也许应该让拂衣知道。”
林小五:“说不定太子已经跟拂衣说过此事。”
这种讨好卖乖的机会,哪个男人愿意错过?
但是看着岁安盈分外严肃的表情,林小五还是跟着她赶往怡安居。
半个时辰后,怡安居。
“此事……”拂衣听完岁安盈的话,沉默许久:“太子从未跟我提起过。”
卢似月与林小五都有些意外。
倒是岁安盈有种意料之中的平静:“难怪陛下刚登基的那半年,太子频频往京城外派人。”
“我怎么没听过说?”林小五一脸震惊。
“在皇家,知道得越多就越麻烦。”岁安盈喝了一口安神茶:“我名下有两个书铺,太子有段时间经常买一些侠义话本。”
她仔细回忆着太子买书的时间:“后来拂衣与家人团聚的消息传回来以后,太子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