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屋中央,凝神细思。
寻真:“快点呀!”
见他还不动,寻真便上?前握住他的手,牵着往床边拉。
谢漼顺从地跟着她走。
坐在床沿。
寻真亲了下谢漼的唇,直接把他按到床上?,自己也躺下,枕在他胸口前,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到腰间。
做完一切睡前准备工作后,搂住他的腰,闭上?眼睛。
“困了,今天早点睡。”
谢漼只走神了片刻,便被这般摆弄着躺好了,又是一愣,手圈紧了她,眼中渐渐漫出笑意?。
“今日怎这么?早就睡了?”
抬起手,抚着她的发:“真儿……方?才见你浴后容颜,甚美,便想为你作一幅画。”
寻真口中溢出一声含混的“嗯”。
谢漼:“……真儿?”
寻真又应了一声,声音更?加微弱了。
这么?快便睡着了?
谢漼低下头,见她酣睡娇容,心下微动。
还未与她好好说?上?几句话,她便入梦乡,着实?可惜。
今晚月华如?练,正该趁着这月色,为她画一幅美人图,而后与她耳鬓厮磨,塌间私语,才不负了这良宵。
谢漼想着,低头吻她。
细密的吻慢慢落下,从额头、眼、鼻,最后至唇。
寻真回应着,数秒后,谢漼还不停,抬起手,掌心摁住他的唇。
“漼漼,别闹。”
谢漼心间一痒,初听觉得别扭,听久了,还生出几分?欢喜。
这般叠声唤他的名,别有?一番滋味。
寻真的手心一痒。
被湿润柔软的东西勾着。
寻真终于睁开了眼,仰头看谢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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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漼:“真儿,我想为你作一幅画。”
大晚上?的,都躺下了。
还要画画。
谢漼的创作欲望太旺盛了吧!
寻真不想离开她的人形抱枕:“要不,明天再画?”
谢漼:“真儿睡吧,不必管我。”
谢漼最后还是起身下床画画去?了。
寻真躺在床上?,看他挥毫,心中多少有?点怨念。
寻真看看看着,没?等回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回州城后,谢漼便在她的宅子住下了,若有?人拜访,偶尔回一趟刺史府。
有?了谢漼这人形闹钟,寻真便不需要鸡了,把鸡宰了吃了,每天都睡得特别好。
二人上?衙,一前一后,坐不同的马车去?,这宅子幽僻,易遮人眼目,谢漼还会特意?吩咐永望多绕些路。两人偶尔会在州衙门口撞上?。
蝗灾危机解除,寻真便又投身到水利中了。
隔三差五出差,到各个县里安置水车群,建渠筑堤、授农艺,将“善美稻”的种子带到各县。
一开始谢漼给稻子起这名儿,寻真还怕遭人非议,以为会有?人暗地里嘲讽她动机不纯,沽名钓誉,没想到众人皆赞。如今稻种大行,她这小小八品官出尽了风头,州中官吏见了,都喊她“甄兄”,就连走在街上?,都有不少百姓认出了她,叫她“善美大老爷”。
寻真觉得太高调了。
谢漼对她道:“名必有实?,事必有?功。你一心向民,这等赞誉,原是你应得的。若以赤子之功,目为‘沽名钓誉’,岂不令为民谋福者心寒了?”
好吧,谢漼说?什么?都能扯出一大堆道?理来。
下半年,甄恒进入到了疯长期。
几乎每旬都会往上蹿一点。
正堂角落墙上?的刻度越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