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怎许这般简单的?”
谢璋:“这个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寻真揉揉他的脑袋:“好,我答应你。”
谢璋开心地吃着蛋糕,连连称赞:“娘,真好吃。”
寻真看着他吃得香甜,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小恒,你知?道你爹在喝药吗?”
谢璋点点头:“每年这时,爹都要喝药的。”
寻真:“为何?”
“因为爹”谢璋突然噤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像是在思?考这话该不该说。
寻真追问:“因为什?么?”
谢璋垂下头,躲开她的视线:“没?什?么……”
寻真抓住谢璋的肩膀,晃了?晃:“小恒,你可别瞒着我!”
谢璋:“没?有……”
寻真:“小恒!”
谢璋抵挡不住了?,便说:“爹有心疾的……每年天热了?,便易犯病……”
寻真一怔,谢漼以前?身体?挺健康的啊,怎会有心疾了??
寻真:“你爹何时患的心疾?”
谢璋却摇了?摇头,抿紧嘴唇不再?说。
寻真陷入了?沉思?。
所以自重逢后,谢漼出行总是坐马车,再?未骑过马。
想起谢漼苍白的脸色,寻真问道:“你爹的心疾,可严重?”
谢璋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谢漼从未叮嘱过谢璋保密,是谢璋凭着直觉,觉得这事说出来可能不妥,便对寻真瞒下了?。
谢璋回去后对谢漼说:“爹,我方才不小心把你有心疾的事告诉娘了?……”
谢漼:“你是如何说的?”
谢璋便将方才与寻真的对话如实道来,说完瞅瞅谢漼,问道:“爹,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娘看着好像很担心你呢……”
谢漼身形微微一滞,凝视着儿子许久,才缓缓开口:“……是吗?”
谢璋:“都怪我嘴快……爹,你放心,我下回再?也不乱说了?。”
谢漼默了?片刻,唇动了?动,移步到窗边,眼中有了?几分明悟,似是谢璋之?语点醒了?他。
得知?谢漼的心疾后,寻真总是不自觉地留意他的脸色,见他接连几日唇色苍白,直到第六日才恢复血色,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松。
一次会议结束,官员们陆续散去,寻真走在最后,见男仆端着药进了?谢漼的房间。闻着药味比上次还浓。
寻真脚步一顿,犹豫一会,还是转身折了?回去。
谢漼:“还有事?”
寻真“嗯”了?一声,开始聊起堤坝的排水设计,她打?算在堤脚铺设陶土管,再?用粗砂做排水层,这样?能及时排出积水。
交谈间,寻真见谢漼迟迟未动药碗,忍不住提醒:“你怎还不喝?凉了?药效就?差了?。”
谢漼应了?一声,饮下药,看向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数秒。
随后,他走到桌前?,铺开纸,不紧不慢磨起墨来,提笔书写。
寻真瞥了?一眼。见他运笔如行云流水,笔锋游走恣意纵横。
寻真再?三?迟疑,还是走过去,启唇问道:“我听小恒说……”
“你有心疾……可是真的?”
谢漼低低应了?一声,没?有抬头,腕间不停,极为投入的样?子。
这里医疗条件这么落后,心脏病发作起来,很容易就?……
寻真想了?又想,还是问:“你找大夫看过吗?”
谢漼:“这病症,我尚可自医。”
寻真:“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对自己的医术太过自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