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别哭别哭……”寻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哥的胸肌借你靠。”
甄凌哭得更凶了。
一切准备就绪,寻真全身心投入到考前冲刺中。
毕竟上?辈子?参加的大大小小的考试都数不清了,对她而言,心态放平最关键。
寻真给自己?定下目标,只考这一次,若不中,就算了,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咸鱼日子?。若中了,就按计划谋个小官,每月领着俸禄,有事可做,日子?也?不至于太无聊。
虽这么计划,临到考试,她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县试第一场在二?月初,一共考五场,每场考一天,当天交卷,早入晚出。
搜身环节并没有寻真想象中那?般严苛,差役只是隔着衣服检查,像衣服的领口、袖口、衣角、裤腿这些容易藏纸条的地方,都会仔细查看?,还会检查考生携带的考篮,看?看?砚台、墨盒上?是否写有小字。考场上?还真有一个,因夹带小纸条被当场抓住,然后被拖了出去。
寻真撩起衣摆,那?差役的手触到她腿间时,一顿,随后抬起头,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番。
寻真一边往考场里走,一边琢磨那?眼神的含义。
难道是太大了,让这男的自惭形秽了?
考第一场时,寻真拿到题纸,看?到其中一题,瞬间愣住了。
是谢漼给她三问中的第二?问。
寻真陷入回?忆,笔尖蘸了墨,迟迟没有落下。
谁能?想到,当初自己?连这问题的意?思都一知半解,如今却已坐在县试的考场,要?走跟谢漼走过?的一样的路了。
谢漼……
他现在,还好吗。
寻真垂下眼,目光落在眼前的卷上?,笔尖落下,留下一列列流畅的字迹。
县试、府试、院试分别在二?月、四月、六月举行,寻真一路过?关斩将,每场名次都稳居前五。顺利拿到了乡试的通行证红案,如今她,已是一名秀才了。
话说回?来,袁锦城在会试中被黜落,回?来后,约了寻真和纪慎见?面?。瞧他那?模样,像是受了极大打击,整个人萎靡不振,没了以前的意?气。袁锦城决定苦读两年再考。夫子?当时也?说了,让他们三人下场,原是为了让他们历练历练,开开眼界,一次便能?高中的,少之又少。考过?一次后,他们便能?清楚自身深浅。
乡试前,寻真特意?把纪慎叫到家中,将自己?这段时间苦心钻研整理的重点资料,还有自拟题拿了出来,给他看?。
纪慎接过?那?几页纸,内容依重点级别细致划分标记。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全神贯注地研读起来。良久,他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撼。
“竞舟,这些全是你一人整理编写的?”
寻真点头:“我向夫子?讨来了近十年的乡试题,发现里头藏着不少出题的规律与门道。”
“比如这部分,出现几率在五成以上?,定是重点,得着重留意?。”
“而这些范围,几乎从?未出现过?,便是不太重要?的内容,不必花费过?多精力。”
“还有这二?十几题,我照着以前的题拟的,只有些答案,我拿不准,便叫你过?来,一同探讨。”
纪慎沉默许久,才道:“莫非竞舟每次应试前,都会这般精心准备?”
在寻常读书人的观念中,这般做法,简直像是投机取巧。甚至夫子都是这般教诲的:将圣贤经典熟读成诵、领悟透彻,使其内化于心,无论科考题如何变化,皆能?从?容应对。
而寻真的方法,却与这传统理念大相径庭。
寻真点头,研究历年真题,梳理重点、归纳规律,刷模拟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