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曾找谢彦成拜托,若柳氏逢困厄之境,望他能看在谢漼的面子上,施以援手。谢彦成自然是应下?了。
侄儿上回去?陇州,亦是这般托付,这些年?看下?来,谢二爷自然明白,那柳氏在他心中分量,定是很重的。
不知待侄儿归来,该如何向?他交代。
心中隐隐忧虑,柳氏一死,怕是会让他们?叔侄间生分了。
晚上,孙宜问谢二爷是否先将柳氏入殓,把丧事给办了。那尸体整日?放在院中,总归不是个事儿,如今天热,虽那院子偏,可时日?一长,焦尸的腐臭气难免会飘散开来,于府中声誉有碍。
谢彦成:“再放放吧,缮之还有几日?便要回了,好歹让他见?柳氏最后一面。你安排人每日?运些冰块过?去?,稳住尸身?,等缮之回来,再操办丧事。”
说完,谢彦成重重叹了口气。
孙宜也跟着叹了口气,过?了许久,又道:“最近府中有些流言,我抓了几个嚼舌根的下?人,打了板子,才消停了些。”
谢彦成:“都?说了些什么?”
孙宜便说,下?人们?都?在传,说是五少夫人嫉妒柳氏得宠,故而?痛下?杀手。
谢彦成:“……她不是被?禁足?如今期限未到,又如何能害得了柳氏?”
孙宜:“夫君有所不知,老夫人前些日?子又病了,便唤令萱前去?侍疾。老夫人一声令下?,府中谁敢阻拦?”
“……老夫人。”谢彦成喃喃,脸色更凝重了些。
翌日?清晨,谢璋正要跑出院门,碧珠急忙小跑着追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角,焦急地说道:“恒哥儿,奴婢不是与?您说过?了吗?府外有刺客呢,危险得很,您可不能出去?,就在这院子里玩,好不好?”
谢璋看了一眼她的手,身?子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