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有人通报,说谢二爷要见他。
谢漼起?身,寻真瞄见谢漼衣摆溅上了几滴葡萄汁,找了块帕子给他擦。
谢漼戳了下?寻真的脑门,眼中?含笑:“以前也没发现,真儿竟这般淘气。”
“有时我都分不清,你与恒哥儿,到底哪个才是孩子。”
寻真瞪了他一眼。
谢漼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与二伯见完,便?回来?。真儿等着我。”
寻真:“嗯。”
谢二爷一见到谢漼,便?觉得?他很不对劲,定睛细看,侄儿这脸上,满是喜色,眉眼处春光荡漾。
这是碰上什么好事,让他这侄儿乐成这德行?
谢二爷开门见山问道?:“缮之,你与那柳氏到底是何?情况?”
谢漼正?色道?:“侄儿与柳氏先?前有所误会,侄儿一时激愤,便?说要出了她。如今误会已解,我亦反思此前做法,实有不妥。”
“怎能?将有子之妾逐出府去?实在有违情理。如今我已自?省,日后定不会再犯此错。”
“侄儿此番行事轻狂,让二伯见笑了。”
谢二爷上下?看看他,倒也坦诚,知道?自?个干出了个什么糊涂事。
谢二爷叹气:“我原先?听你二伯母说,还不信,竟是真的。缮之,你莫怪我多言,二伯怕你,跟你父亲一样……你大好前程,若是被女色所误……”
谢二爷言外之意,谢漼自?是清楚:“二伯放心,侄儿心中?自?有一杆秤。”
“且知情不可纵,志不可移。喜怒哀惧之发,皆应中?于节度,合于本心。”
“情若得?中?而和,心自?泰宁,以此心境谋功业,自?能?静而有智,处变不惑。”
听到谢漼这番话,谢二爷稍稍放下?心来?,侄儿到底与四弟不同?。
还是清醒的。
谢二爷也不再多言:“你心里有数就好。”
谢漼拱手,鞠了一躬:“多谢二伯体?谅。”
晚上,谢二爷还是觉得?可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与夫人道?:“我本以为缮之总算是厌弃了那柳氏,心里还松快了些,可今日见了,那样子瞧着,像是陷得?更深了些,若是那柳氏……”
孙宜自?然知道?丈夫担心什么,宽慰道?:“你向来?对侄儿赞誉有加,如今反倒不信他能?管住自?个儿了?”
“缮之他自?是有分寸的,若那柳氏心气高了,妄生事端,侄儿心眼明亮,怎可能?纵着?”
“你就放心吧。”
谢二爷叹了一气,思忖许久,又道?:“若那柳氏影响了侄儿的仕途,便?不能?留。”
孙宜:“那是自?然。缮之岂是那等糊涂不明之人?若柳氏行悖逆之事,第一个处置她的,必是侄儿。哪用得?着你操心?”
谢二爷:“但愿如此。”
寻真的东西陆陆续续被运回来?。
谢府其他人观望了几日,见清挽院没什么动静,便?又私下?里议论起?来?,将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不明事情真相,传着传着就变成了五公子本要将柳氏逐出府去,柳氏便?施展那等子见不得?人的手段笼络住了,五公子才改了主意。
谈了几日,又有新的八卦传出,这事便?渐渐被众人淡忘。
谢璋最近却有些烦。
一连几天,谢漼都不在院中?歇。下?了值后,也只是匆匆见谢璋一面,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谢璋就感觉自?己被冷落了,整日垮着张小脸。
这日,谢漼一走进院子,衣摆便?被谢璋扯住了。
谢漼低头:“恒哥儿。”
谢璋看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