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不知道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便解释说:“爷若想要这幅画, 我?这便取下来?”
谢漼看着她说:“真儿?已忘了, 你以前也会画。”
寻真心?想, 原身会的还?不少。
谢漼突然提这个,是想让她学画画?
谢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寻真便问:“爷……可?是想要我?学画?”
谢漼道:“一切凭你心?意。”
说完,便拿着那沓八百多张《女戒》走了。
五天后要去见谢璋,寻真多少有点紧张。
寻真就算去参加亲戚小孩的生日宴, 都会用心?选一份礼物。
既然是原身的孩子,也不能?太随便了。
寻真打算雕一块玉佩。
因时间紧迫,只能?选择简单的图案,比如葫芦。
寻真赶了四天工,发现这葫芦玉佩拿不出手。
肉眼可?见的简陋,葫芦底部还?有一处凹陷,摸上去十分粗糙。小孩子肌肤娇嫩,若是佩戴在脖子上,怕是会磨得发红。
寻真思忖再?三,还?是觉得不妥。
换个礼物吧。
离谢璋生辰只剩一日,现在去外面挑,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瑞宝得知是给谢璋买生辰礼,拍拍胸脯,打包票:“定来得及!姨娘想要什么样的,都能?寻来!”回去便叫大家一块帮忙,去外面寻葫芦形状的玉佩。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承安耳中。
承安便告诉谢漼了。
谢漼搁下笔,抬眸看承安,道:“今日去,怕是挑不到好的,你也帮着一同去寻。”
承安:“是。”
承安退下后,门边悄悄探出一个小脑袋,只一瞬,又迅速缩了回去。
谢漼余光瞥见,开口道:“恒哥儿?……怎还?学会偷听了?”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后站了出来,瘪着嘴,慢慢走进来。
谢漼旁有一张小案,以前寻真在这儿?学习用过?,谢漼一直未让人收走,如今成了谢璋的地盘。
案上摆着书、笔墨纸砚,还?有许多小孩喜爱的小物件,诸如陶哨、磨喝乐等?。
东西?虽多,却?摆放得整整齐齐。
谢璋走进来,熟门熟路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那椅子是特意按照谢璋的身高定制的,他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坐好,双臂交叠放在桌上,脸枕上去,后脑勺对着谢漼。
谢漼唤了一声:“恒哥儿?。”
谢璋没有转过?来。
谢漼便绕到谢璋脸对着墙的那一侧,微弯下腰,注视着谢璋。
“恒哥儿?这是怎了?”
谢璋圆溜溜的大眼睛装着点点委屈,摇摇头,不肯说。
椿?日?
谢漼:“有什么心?事?,与我?都不能?说?”
谢璋还?是摇摇头。
谢漼摸了摸谢璋的头,刚要抬步,谢璋开口了:“明日就是我?生辰了……”
谢漼自然明白谢璋心?中所想,温和地对他说:“恒哥儿?可?还?记得,上回,你是如何惹你娘生气的?”
谢璋声音糯糯的:“……是我?说错了话。”
谢漼:“那明日该如何做,你心?中可?有数?”
谢璋撅着唇。
谢漼继续道:“若你这回还?表现不好,那为?父也帮不了你。”
谢璋轻轻哼了一声,跳下椅子,跑出去了。
谢漼望着谢璋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谢璋跑出院子,身后跟着一名小厮和两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