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寻真躺回去,双手交叠垫于后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至于扣你那么多钱。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的爷,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月兰踌躇着,最终还是收下了。

将匣子放好了,月兰走到床边。

心想,姑娘这两日说的话,多有怪异之处。

刚才说的那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初听只觉新奇,细品却觉得颇具道理。

方才谢漼离去之时,寻了月兰,嘱咐她将谢家诸事稍稍与姑娘分说,以免姑娘对家宅情形一无所知。

月兰开始向寻真讲谢家的各种人和事。

这一大家族,人物纷纭,关系错综复杂。

嫡嫡庶庶的,寻真听得头都大了。

寻真撑着额头,打个哈欠,道:“反正我都惹不起就对了。”

月兰停下来,道:“该饮药了,奴婢去将药端来。”

寻真:“好。”

月兰似乎刻意避开了谢漼不谈。

难道他的身世有什么不可说之处?

等药喝完了,月兰递来一枚蜜饯,寻真含下便问:“你们爷是哪一房的?”

月兰:“公子行五,乃是二房的四爷之子。”

寻真:“庶出?”

月兰:“公子记在四夫人名下,自是嫡出。”

原来如此。

寻真试探问道:“那他生母呢?”

月兰微微一怔,低下头:“早逝了,旁的,奴婢也不知。”

据月兰所说,这谢家在大周朝算是门第极高的世家望族,族中为官者济济。

谢漼的祖父谢公,曾宰辅朝堂二十载,历佐三朝,德高望重,为天下仕子、黎民所敬重,如今已作古。

目前谢家顶梁柱是谢漼的二伯,谢彦成,官拜礼部尚书,位列九卿,以一己之力,撑起家族荣耀,使谢家在这东都城内,仍保名门之盛世,声望不堕。

而谢漼他亲爹,叫谢佑,庸碌无为,整日宴乐嬉游,不务正业,也没个一官半职,寄身家族余荫之下,几乎是族中边缘人物。

奈何他运气好,生出个文曲星谢漼。

族中见谢漼天资,于是倾全力培养,谢漼生父没有管教之能,这责任便委托他二伯谢彦成。

谢彦成待谢漼,简直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用心。

府中其余十八个公子,皆资质平庸,才具寻常,虽然都悉心培养,却无一人崭露头角。

只有谢漼,仿佛集了谢家年轻一代的灵慧于一身。才情绝世。

经史子集过目成诵,谋略兵法亦有独到见地。

府中上下,皆视谢漼为家族重器。

如若其余公子始终难成大器,那么谢漼便是谢家下一代中唯一可寄予厚望的人。

寻真陷入深思。

只有生了儿子,才能抬成妾。

那原身的身份应该是很差了。

丫鬟?平民?

寻真问:“那我呢,是什么身份?”

月兰脸上突然出现几分不安,目光闪躲,垂首道:“这奴婢实是不知,奴婢来伺候您时,未曾有人与奴婢提及您的身份。”

怎么看她这样子,像是知道,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难道她的真实身份很见不得人?

寻真脑洞大开,问道:“该不会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吧?”

月兰双眸骤然睁大。

寻真看她这反应:“还真是啊?!”

月兰默了默,道:“姑娘,其实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过府上奴仆私下时有流言传散,不过都是捕风捉影,此中详情,唯有爷心中明晰。”

那应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