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竟无处可去。”陆承说。
银杏大惊,忙道:“承哥儿?要我去哪里?你自小得姨的照顾,姨曾经答应过?你娘,会替她照看你长?大成才。姨就想?陪在?承哥儿?身边,哪儿?也不去。”
听到她又搬出了自己娘亲,陆承不由嘲讽地掀着唇。在?银杏心里,陆承的亲娘就是个做好的挡箭牌,以前不管自个做错什么,只要她提一句芸娘,陆承再震怒,也会顾念着芸娘的面子,最多斥骂她几句。
银杏以为今日这遭还会像从前一般。
却不料陆承沉沉的眼眸中全然无往日的岁月无殇之意,他说:“别张口闭口的提我娘。”
“我娘嫁进来之后?,你日夜不休地陪了她三年。为了这三年,我容忍了你九年,早就加倍补偿给你了。”陆承牵了下唇角,“这些年你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贪昧公中银两,还多次欺压府上的仆役丫头,以为我真的毫不知情?”
银杏心中一颤,她跌坐在?地上,含泪凝视他说:“承哥儿?打算怎么发落我?”
陆承道:“不算发落,只是府上不适合你继续待下去。”
“我从私账中给你五十两,你拿着家去。”陆承不含任何感情地说。
坦白讲,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多少贫苦人家一辈子都?不定能攒下这么多钱。可她在?陆府里待着,一个月的月钱就是三钱银子,又不需要干活,更不提还有别的进项,叫她如何甘心?
银杏顿时?如丧考妣,她扑过?去,牢牢地抱住了陆承的大腿,哭喊着说:“承哥儿?,你真如此狠心?你娘去世之后?,我在?你身边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句‘家去’,就要抹杀掉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吗?”
她又提到了他娘以及“情分”二?字,又将这些事情作筏子!陆承的眸光冷下来,不欲再纠缠。
他狠狠踢开她,吩咐说:“松柏,你护送银杏姑娘回乡,帮着她在?山东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