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心机深重、不择手段的女子。可以理所应当地疏离你、厌恶你。

陆承垂着眼想。

纪明意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好整以暇道,“九郎,你明明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孩子,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她又说他是“孩子”,用这样奚落又顺理成章的语气。

陆承浓黑的瞳孔里像是染了一团墨,他双眸微垂,生硬反驳:“我不是孩子,别把我当澜哥儿一样哄。”

发觉少年的语气缓和下来,不再似从前那样冷冰冰,纪明意知道是自己的怀柔政策见了效。

她从善如流地说:“行,我保证以后不说你是孩子,可以了吧。”

陆承面无表情,不回话也不再呛声。

晓得少年的脸皮薄,这应该勉强算是和好的意思吧?

纪明意不由笑了笑。

他胳膊上的淤青基本都被揉散,划开口子的地方也重新上过药。怕他会痛,纪明意于是低头,轻轻地嘟唇,帮少年吹了吹。

瞬间有阵柔软微凉的气息,从陆承裸|露的肌肤上如清风拂面般,缓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