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焦灼,陆纨眼神?清淡,两人?形成一火一水的鲜明对比。

陆承欲言又止地看向父亲,他有很多话想问。

陆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态是否仍然镇定从容,但他努力维持着同从前一样的风度,他波澜不惊地转过目光。

陆承错开?身子,他快步往包厢里走去。

就在父子二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徐意开?了?口?,她嗓音沙哑,一听就是哭过好一阵子,她说:“沛霖。”

虽然已?经从她口?中得到了?答案,虽然知道一切尘埃落定,不可能再有任何余地,但陆纨在这刻依旧不可克制地转过了?身。

陆承听到她叫父亲的名?字,他脚步也顿住了?,他抿唇,呼吸微顿,小心翼翼地凝眸看向徐意。

徐意的双腮上还有干了?的泪痕,她轻闭上眼睛,说:“十年?寒窗苦读,你?如今的官声?得来不易,‘圣上喜迎新进士,民间应得好官人?。’”

这是在告别时,她于书房里对他说过的话。陆纨的胸口?像是被块大石头压住了?,沉甸甸地,他的长睫费力扑扇着。

徐意哭着笑道:“沛霖,你?就是那位好官人?。”

“请你?不要辞官,这世上任何人?不值得你?付出这样的代价。”徐意望着他,道。

陆纨的喉头滚动了?下,他笑着说:“好。”

道完这句话,陆纨没再看两人?一眼,他毫不留恋地走出包厢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失去所有分寸和镇定。

陆纨听到身后传来门扉再次被关?上的声?音,很重的一声?,准确砸到他的心上,彻底将他与包厢内隔绝成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