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尽的?本分?,这?叫功过相抵。”
“你不怪他已是最大的?宽容了?,你不要过分?感激他,更不要上升到太大高度,好不好?”陆承拧紧眉说。
徐意抱着严谨的?态度问:“什么叫太大高度?”
陆承掀起眼皮,嗓音低沉道:“以身相许就叫太大高度。”
他说得很认真,徐意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多了?吧?”徐意用指头戳着他的?胸膛道。
陆承捉住她青葱水嫩的?指尖,隔着牛皮手套轻轻捏了?捏,他闷声说:“谁叫你老是格外包容他。”
“嗳,”徐意的?手指被他捏得有点痒,除了?痒外,另还?有点儿古怪的?、像过电般的?感觉,她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指头从他手套中抽出来,她道,“我没有吧……”
陆承的?目光阴恻恻地?停留在徐意身上,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见她拒不承认,他抿唇,冷冷哼了?声。
徐意乜着他道:“陆九郎,你这?样阴阳怪气?做什么!”
“我曾经是沛霖的?妻子啊,”徐意一本正经地?说,“看到他,我总觉得好像很对不起他。”
“害他白白做了?六年鳏夫,还?背上克妻的?名声。”徐意垂下眼睫,低低地?道。
这?是徐意头回在陆承面前主动?说到她面对陆纨时的?感受,陆承听到第?一句“我曾经是沛霖的?妻子”时就绷不住了?。
父亲和?阿意的?那段夫妻关系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敏感的?担忧,也是他迟迟不敢逼问阿意心意的?最大原因。
陆承扯着唇,压着酸意和?火气?问:“那阿意怎么不觉得对不起我?”
“诚然,你那会儿是我爹的?妻子,可我一样苦等了?阿意六年。”陆承的?神色冷寂,声调阴晴不定,他冷声道,“我的?付出,为什么阿意看不到?”
陆承越说越委屈,也越激动?,到最后一句时,他几乎是沉着脸,咬牙切齿地?捏住了?徐意的?肩膀。
徐意的?眼泪差点要飙出来,她道:“痛,好痛!”
陆承匆忙松手,阿意微红的?眼圈叫陆承的?理智遽然回笼,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竟然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时候吃醋,还?弄痛了?她!
见她的?眼泪摇摇欲坠,陆承瞬间从只凶猛的?狼成了?条被驯化过的?狗,他手足无措地?道:“对不起,阿意,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肩膀痛对不对?”陆承忙又去拿药酒,他说,“我这?就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