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喝完姜汤。”
徐意点了下?头,她说:“好。”
“阿意,”陆承望着她,他俯身过?去,压低声跟她说,“今晚你先?别摘红绳,好么?”
犹豫再三后,他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徐意的嘴唇动了动,她看向他,片刻,她轻轻点了下?头。
陆承的嘴角弧度扩大,立即笑得十?分?畅快。
于是徐意左手拿着陆纨雕的金鱼花灯,右手的手腕上系着陆承买的红绳,她向两人挥手,而后跳下?马车。
父子两个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看她平安迈进?蒋国公府,他们才收回视线。
陆承对着外头喊了声“走”,长天和朱利遂一道挥起鞭子。
见到马车里只?剩下?自己跟父亲,陆承遂取下?了手套。
在水里泡了很久,又?戴着一双湿手套,双手委实难受得很,伤口处甚至有复发的感觉。
他拿起徐意落下?的那枚帕子,擦干净两只?手上的水珠。
陆纨的视线此时也停留在儿子被泡发的红肿双手上,他目光微顿。
将手上水珠擦干以后,陆承没再继续戴上手套,而是将帕子放在千疮百孔的手心上把?玩。他微微往后,身子倚靠在车壁上,他忽然?出声向旁边的父亲问了句:“过?几天是太后的万寿节,爹准备了什?么贺礼?”
听到“太后”两个字,陆纨的注意力瞬间回笼,他眉心一跳,淡淡掀起眼皮:“还未准备,九郎提醒了我?。”
陆承豪迈一笑,他说:“那爹现在可?以下?心思?了。”
“只?是爹的心思?不能花太多,也不能花太少,”陆承捏着帕子说,“其中分?寸如何拿捏,恐怕爹要额外费一番功夫。”
陆承明显是知道太后对自己爹的那些心思?,这话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调侃,陆纨面不改色地道:“为父心中有数。”
陆承抬眼,他又?问:“阿意知道爹和太后的事情么?”
陆纨微微蹙眉,他面无表情地纠正道:“我?与太后什?么事情都没有。”
看到爹如此着急分?辨的模样,陆承轻笑了声,他道,“孩儿只?是想提醒爹一句,万寿盛宴上,女眷同样要列席,想必师母会带阿意参加。这位太后纵情恣欲,谁也不知她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爹要多注意。”
陆纨比儿子更了解太后的脾性,因而他很清楚儿子说的不是句危言耸听的话,他困扰地捏了捏紧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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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护城河里的所有花灯顺流而下?,有三盏的火芯显得尤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