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徐意忍俊不禁起?来,心中的那些?尴尬霎时散去不少,她?笑着嗔道:“有什么奇怪的,你快吃掉,免得我一直拿在手里。”

陆承瞄瞄她?,又瞄瞄面人,最?终同?意说:“那你把头咬掉,剩下的由我吃。”

咬头?

可就是这个头捏得最?栩栩如生,最?像九郎啊,身子不都大同?小异么!

徐意道:“不要,我最?多吃上半身,你吃头和下半身。”

陆承说:“可以是可以,但这样?的话,阿意也许会吃到我的”他把“口水”两个字从善如流地咽下了?。

他相信阿意能听?懂。

果然,徐意瞬间领悟,她?顿了?顿,陆承说:“阿意不介意么?”

徐意又怒又羞地飞了?个眼风过去,她?把面人塞给?陆承:“那你全部吃掉!”

“嗳,”陆承拉着她?的衣袖,服软道,“你把两条胳膊咬掉,剩下的我吃,好么?”

徐意瞥眼面人的两条胳膊,总算同?意了?这个方案。

徐意以手略挡,避开了?陆承的视线,迅速叼下面人的胳膊。然后?她?把剩下的部分递给?陆承。陆承笑着接过来,他没有嫌弃,就着徐意刚才咬掉的部分继续吃。

两人无比自然地一起?分食了?这个果食将军,因为?各自的嘴巴里都黏黏糊糊,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穿过这条街道,走到了?另一条长?街上。

方才的长?街以成群结队的女子居多,而这条街上更多的是相伴成行的未婚男女。走到这条街上后?,投在徐意和陆承身上的视线瞬时变少了?许多。大家眼里好像都只有自己面前的那个人。

他们走过卖胭脂水粉的门面,又走过卖风筝的摊子,陆承问:“阿意有什么很想买的东西吗,或者我陪你放风筝去?”

“算啦,”徐意道,“今天都没风,风筝想必放不起?来,咱们安心逛园子吧。”

“待会儿酉时到了?,再去用膳。”

陆承说:“好。”

他问:“你晚膳想吃什么?”

徐意意兴阑珊地说:“每次出来都是去广聚轩这些?酒楼里,我都要吃腻了?。”

“今日就在这些?摊贩上随便用点小食,可以么?”他是世家公子,不晓得会不会愿意和她?一起?坐在市井街头吃东西,徐意遂歪着头问询了?下他的意见。

陆承毫不犹豫地颔首道:“当?然可以,都听?你的。”

徐意弯了?下唇。

两人继续前行,徐意忽然发现,这边的街头上多了?好些?专门卖红绳的货郎。每个货郎手上都举着个长?杆子,杆子上挂着一条条整齐的红绳,奇怪的是,红绳上没有任何珠宝装饰,就是一条极为?普通的绳子,可是源源不断有人掏钱在买。

徐意凑过去问:“这是什么?”

陆承刚想回答,却听?到货郎先一步笑道:“姑娘听?过月书赤绳不曾?这就是月老手中的赤绳,带上以后?,男女双方的命运即紧紧相连,这辈子都分不开啦。”

货郎其实一眼认出了?陆承的身份,他当?即调侃道:“姑娘既然感兴趣,武陵侯送条绳子给?姑娘吧。”

月书赤绳?不就是两条红绳子么,所谓的月书赤绳全是商家出的噱头。

身为?一个见识过很多的现代人,徐意不想为?这老掉牙的把戏买单,刚准备摇头说“不用啦”,却见陆承停住脚步,他一本正经?地掏出碎银子,沉声说:“拿两条。”

货郎高采烈地道:“好嘞,侯爷稍后?!”

货郎迅速从杆子上取下两条递给?他们。

陆承一手接过,他手中摩挲着红绳,目光殷切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