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相互厮磨纠缠。

陆承轻声道:“阿意,你进来时,我就说过,我没醉。”

那……那为什么还要任由我摆弄。

徐意盯着他看了许久,陆承对她?飞扬地微笑。

这样肆意而熟悉的笑容,让徐意的头脑一点点恢复神智,她?此刻终于缓慢明白了过来。

徐意顿了顿,她?声音迟缓地问?:“你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再去掩饰或者狡辩。徐意本来也不是刻意瞒他。只不过还没想好以及没有足够的勇气跟人坦白罢了。

除了第?一时间?的疑惑以外,徐意发?现她?紧接着感到?的竟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徐意”当然很好,但她?同样也是“纪明意”啊,她?从?前用纪明意的身份活了十六年。对于纪明意而言,这世上同样有许多不可割舍的东西。

被他看穿了,也好。

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们走近一些,不用再去品尝他们像对待陌生人般的冷漠。

想到?此,徐意甚至淡淡笑了下。

陆承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阿意,他说:“我去了趟天?福寺。”

徐意于是明白了,她?道:“是慧真方丈告诉你的么?”

“不是,”陆承从?怀中掏出她?的那份家书,他缓缓道,“我看到?了你抄写的那份《地藏本愿经?》。”

原是在字迹上落了破绽。

只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天?福寺抄过经??对了,肯定是因为阿寿。

联想到?徐元寿方才的样子,徐意猜测这事儿多半还是坏在小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