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寿垂头?丧气地叹了声气,他恹恹道:“爹您老人家比安庭哥更忙,大哥倒是有空,但?他的枪耍得?没有安庭哥厉害。”
这是句实话。徐靖虽没有跟陆承争长短的意思,但?当着父母妹妹的面被小弟说他不?如陆安庭厉害,心中多少还是会?产生些不?平。
徐靖唇线紧绷,用筷子的另一端狠狠敲了下小弟的头?,他薄斥道:“你还真是谢了花的南瓜,心思一天比一天大。也由得?你在?这里挑三拣四吗?”
徐元寿捂着脑袋,摆出哀鸣不?休的模样。
他们两人做这副玩闹的架势也是因为看出了陆承无意教?授徐元寿,所以有意要将“学枪”的话题顺势带过去,好不?让彼此尴尬。
对此,陆承唇角半掀,没说话。
徐意见徐元寿兴致不?高,遂主动夹了一筷子他素日里就爱吃的奶汁鱼片到他碗里。
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徐意基本上完全接受了“徐意”的身份,也和蒋国公一家子都处得?良好。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想起她娘葛氏,但?是她业已逐渐把徐家人当作自己真的亲人了。
徐意温言安慰说:“别灰心,阿寿想学枪,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机会?。”
“诶。”徐元寿不?想拂姐姐的好意,恳切地应答了一声。
徐意又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瓜子,以示安抚。
边上的陆承见他们姐弟俩感情这么好,狐疑而犹豫的目光在?两人间打量了一圈,踌躇片刻,他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真想跟我学?”
徐元寿一听有戏,忙用劲点了头?。
“我可以教?你一套,”陆承面不?改色地说,“至多给你十天时间。十天里,你若是能学会?,这套枪法就当我传给你。”
陆承这话一出口,除了徐意神色如常外,其余人的视线登时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徐靖用有点儿?艳羡又有点儿?不?平的目光来回瞅着陆承和弟弟他可知道,这么多年,陆安庭从来没有教?过任何一个人,阿寿这小子今日走了什么狗屎运?
蒋国公徐彦则是在?沉思:安庭为什么好端端忽然改了主意?
他的眼神忽而转向了目前?唯一一个还在?专心致志用膳的女儿?面上,安庭此举是……是因为珠珠吗,因为珠珠方才安慰了失意的二郎?
徐彦最初觉得?不?可能,可又觉得?有些像,他敛眉沉吟。
徐元寿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高兴地欢呼一声。他兴致勃勃地保证道:“安庭哥你放心,我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学会?的!”
见小弟高兴成这样,徐意不?由笑着摇了下头?这孩子看起来是真的很崇拜九郎。
曾经的少年郎长成了现?在?这些少年郎心中的天下第一啊,徐意举着筷子,她默默凝视陆承,不?无感慨地想。
用完晚膳,徐彦跟盛氏一道回了房里歇下,徐彦问妻子:“这些日子帮珠珠相?看婚事,至今如何,你们可有瞧中的人选,珠珠是怎么说的?”
盛氏叹道:“珠珠一个没瞧上,我也感觉都不?行。”
徐彦捻着下巴上新?蓄起来的短须,他意味深长道:“夫人不?必着急,既然如此,此事儿?暂且先缓缓。今日晚膳上,我瞧着安庭对咱们珠珠,不?像全无好感。”
出了徐元寿的事情以后,徐彦便着重多观察了陆承几番。他坐在?正?上首,对面正?好是他们几个小辈,要察觉他们的小动作很容易。
结果?当真给他发现?陆安庭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到了珠珠身上好几回,珠珠就更不?说了,被他逮到偷看了好多回陆安庭。
盛氏自那次在?天福寺里,见到陆承主动愿意背自己女儿?后,心中隐约其实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