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潘竞嘴角泛起促狭的笑意?,问道:“方才听从仁兄所言,怀逸兄难道至今还未享过鱼水之欢、敦伦之妙吗?”潘竞荤素不忌,说话毫无顾忌,也难怪能与?韦义这么快便打得火热,真是臭味相投。

见范岂脸红,潘竞不由大笑,坦然道:“怀逸兄,莫要害羞,此乃人欲,亦是人之常情。实?不相瞒,我又何尝不是与?你?一样。家中实?在管的太严,父亲大人还曾言,非得等我得了功名,才肯为我说亲,当真是恼人!这鱼水之欢,书中虽有诸多形容,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可?我却未曾亲身体验,心中好奇得很,还曾向缮之打听过……”

谢漼瞥他一眼。

潘竞又是一阵大笑:“缮之这么看我,应是叫我闭嘴的意?思吧,哈哈!”

韦义倾身,压低声?音说道:“那滋味,岂是言语能够描述的……如同置身极乐之境。得自己亲身经历一回,方能知晓其中妙处……”说到此处,他的眼神中泛起迷离之色,望向窗外,只见那中央飞桥上的舞女们身姿婀娜,腰肢纤细如柳,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喃喃道:“不若,我现在叫上一两个舞女进来,也好让我们一同畅享一番”

范岂打断:“从仁兄!”

潘竞道:“别别,若是被我家中老?母知晓,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咱们还是安安分?分?地赏舞罢。”

谢漼虽未言语,面上看似与?平常无异,熟悉他的潘竞却知,他已没了兴致,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寻个由头起身告辞。

韦义被范岂叫了一声?,酒醒了大半,自知失言:“唉,瞧我这副德行,实?在是孟浪无礼,口不择言,真是该死?!”抬手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春鈤

果不其然,恰如潘竞所料。

谢漼站起身来,拱手行礼道:“突然想起家中尚有要事待办,不便在此久留,诸位慢用,缮之先行告辞。”

潘竞瞧着对面韦义那脸瞬间煞白了,一脸说错话的懊悔模样,心道,缮之还真是一如既往,不给?面子。

潘竞笑着打圆场道:“缮之且先去吧,咱们改日再聚。”说罢,挥了挥手。

谢漼颔首,转身而去。

等谢漼离开之后,韦义心里惴惴,忍不住问:“缮之莫不是真的恼了我吧?”

潘竞心道,这韦义只是一时?口舌之快,才致言语放肆无忌。人皆有失察失态之时?,若因?此便对其冷眼相待,未免严苛太过,有失宽厚之道。

“缮之向来便是如此脾性,乘兴而赴,兴败则返。这人啊,脑中只有那些个高洁清雅之物,不屑那低等欲,人家那是飘在九霄云外的仙鹤,不落地……莫管他,我们聊我们的!”

潘竞暗自腹诽,也不知道这人在床榻上是什么样的,该不会行房的时?候,也是一脸无欲无求的清冷之态?又或者是……还要念诗作对一番?想到这里,潘竞忍不住噗嗤一笑。

韦义点点头,惋惜道:“是我失言……”心想,下次可?得把他这张嘴管严实?了,不能在文曲星面前讲这些放肆孟浪的话,哎,也不知有没有下次,文曲星还愿不愿意?与?他说话了……真是忍不住想打自己这张嘴啊!

那二人聊着,范岂几番踌躇之后,突然站起身来。

“我去趟净房。”

出了包间,范岂先是故作镇定地稳步前行,刚拐过一处转角,便加快步速。

所幸谢漼步履徐缓,范岂疾奔,不多时?便瞧见谢漼的背影。

“缮之,缮之!”

“缮之留步!”

谢漼闻得身后呼喊,身形一顿,转过身来。

范岂一路奔至近前,胸膛起伏,大口喘着气,抬眸迅速扫视四周。这走廊往来人等虽不算多,却也不时?有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