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被放于拔步床中?央。
谢漼一抬手, 床帐落下。
瞬间?将烛光隔绝于外。一时间?,四下里便被一片昏暝所笼罩, 唯余几缕黯淡的光影, 透过帐幔的缝隙,洒落在床上。
拔步床里有小型的烛台。
谢漼点亮后,放在床头?一角。
帐内又亮了起来?。
烛火将谢漼的脸照得?明亮。
这也太亮了。
谢漼为什么要?把灯放在床头???
谢漼压上来?,右手撑在她脸侧。
他那一双桃花眼,似藏于春雾中?, 在烛影交错之下,愈发显得?朦胧难辨。
双眸幽深,情/欲暗涌。
眼角眉梢添了几分缱绻迷离之色。
谢漼这一对眼,是天生的含情目,眼波流转,本就?极易被人误认作多情之态。
他自个当然也知道,这眼,便是遗传自他那不成器的父亲。
谢漼每回照镜,总是想起父亲。
便觉得?这眼实在轻浮得?紧。
故而他在白日中?,总刻意压制,也不常笑,方显得?冷清孤傲,叫人不敢轻易趋近。
而此时,在封闭的床帏内。
暧昧的光影交错,他眼中?的清冷全然消融。
那一双眼,勾魂摄魄。
谢漼的衣襟微微敞开?,半露出白皙而光滑的胸膛。
脖颈修长,窄腰劲瘦而有力。
在他曲腿时,丝滑的布料绷紧,隐隐约约勾勒出大腿的线条。
谢漼取下脑后的木簪,置于枕边。
墨发如瀑泻下,打在寻真的肩膀上,带着丝丝痒痒的触感。
在这暧昧迷离的氛围中?。
寻真突然清醒了。
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她不是原身。
而且,谢漼现在想睡“她”,绝不是因为喜欢“她”。
只不过有欲/望要?疏解。
而恰恰,她现在这一身份,就?是为此而存在。
寻真推了一下谢漼。趁着他身形一顿的间?隙,飞速坐起身,往床边挪动,直至身子紧紧贴靠在床沿。
她并膝跪坐,垂下头?,柔顺乖巧状。
低声?道:“爷,我今日有些不适,恐怕不能伺候您。”
床帐里陷入异常的安静,空气都凝固了般。
寻真的目光落在发皱的床单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谢漼应该不会硬来?。
就?是不知道他生气了,会有什么反应。
良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谢漼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何处不适?”
寻真听着这声?音,与往常无异,却不敢抬头?。
寻真:“我方才发现,月事来?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谢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沉甸甸的,压得?她不敢动弹分毫。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
寻真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渐渐麻木,酸痛感顺着腿部的经络向上蔓延。
寻真忍着不适,保持跪
春鈤
坐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