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挺远。
谢漼去那干嘛,出差?
谢漼放下茶杯,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留你在府中,无人管束,定是要撒欢玩野了。怕是要比现?在都放肆些。时间一长,恐迷失了品性。”
“我本有?意将你带去陇州,也好时刻提点管教。”
“只?是,我瞧着真儿的性子,若是不情愿却勉强答应下来,怕是会表面?应允,实则阳奉阴违,也非妥善之法。”
“所以今日便问问你的意思,若你愿意,我便带你一同前往陇州。若不愿,便留在府中,只?是我也放心不下,会留一两个可靠之人在你身边看护着。”
“真儿,你意下如何?”
谢漼放下茶盏。
瓷杯与桌面?触碰,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响。
看似随意的询问。
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
寻真毫不犹豫,声?音清脆而坚定,答道:“妾身自?然愿意跟爷去!”
喊口号谁不会。
“路途遥远又?如何,舟车劳顿亦不惧。爷身为朝廷官员,身边怎能没有?体己之人侍奉照料?”
“妾身愿意一路相随,如此便能日日照顾爷的饮食起居,让爷在处理政务时无后顾之忧,全心全意地?为朝廷效力。”
到时候应该有?丫鬟帮忙,她只?要动个口就行。
谢漼注视她良久,点点头道:“那便定了。”
寻真内心恨恨。
早知道谢漼要出差,她就安分点,什么都不干了!
不过,转念一想。
出去也好,总比关在这个小院子要好吧。
……虽然谢漼难搞了点。
谢漼道:“近些日子,都安分些。”
寻真:“是。”
她抬眼悄悄觑着谢漼,看样子今天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
“那个,爷……”
寻真欲言又?止,但又?怕她现?在不说,谢漼直接把她那块地?给处置了。
谢漼:“直言便是。”
寻真挪到案边,贴着站,下意识地?捏住了桌板,手指划拉了几下。
“就是,后院那块地?……”
寻真瞅着他。
谢漼:“给你留着。”
寻真眼睛一亮,趁机说:“那我……妾身,还想院里种石榴树、橘子树,可好?”
谢漼看了她会儿:“可。”
寻真正要再说些什么,谢漼率先开了口:“我让承安寻几个园户来帮你料理。”
寻真:“不需要,我……妾身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谢漼:“若是不习惯这般自?称,不必勉强。这些虚礼并无甚要紧之处。”
咦?
寻真哦了一声?。
谢漼唤了一声?月兰:“去取我的琴来。”
月兰欠身:“是。”
谢漼要弹琴?
这么突然。
下人们各司其职,迅速而有?序地?忙碌开来。
在院中央摆好案几和座椅,案上摆放一方丝垫。又?在一旁的小几上燃起熏香。
香烟袅袅升腾而起,于?空气中缓缓飘散,幽然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谢漼走向?浴房,准备净身。
寻真眼中满是稀奇。
不过弹个琴,这么多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