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才是他谢漼名正言顺的妻子不是吗?
他将所有宠爱都给了柳氏。
却从?不愿多看她一眼。
若他能对自己有一丝怜爱,吕令萱也不是不能做一个大度的正室。
可从?成婚至今,谢漼竟连碰都不愿碰她一下。
厌弃她至此。
如何不让她嫉妒成狂?
现在?,全府上下皆知,夫君为?那柳氏悲痛欲绝,差点随她而去。
她吕令萱,彻彻底底成了个笑话。
吕令萱看向谢漼,眼中竟透出几分癫狂之色,唇角勾起弧度:“夫君聪慧过人,想来”
话还未说完,吕令萱的喉咙便被扼住了,正是谢漼那只带血的手。
血沿着吕令萱的脖颈淌下,晕染出一片刺目的红,看上去尤为?骇人。
那手越收越紧,吕令萱因窒息感,脸涨红了,她仰头?看着谢漼,眼神却痴迷起来。
她的双手抓住了谢漼的手腕。
这是夫君第一次碰她。
谢璋跑进?了房内,碧珠、翠玉二人看到屋内的景象,惊愕地睁大眼。
就在?吕令萱快要因缺氧晕厥之时,谢漼松开了她。吕令萱软倒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喘气。
谢漼转身,朝门口走去,谢璋唤了一声:“爹。”
谢漼却好似完全没听见,没看见,直接绕过了几人,朝外走去。
承安鼓起勇气,拦在?谢漼面?前:“爷,您的手……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谢漼的神志恢复了些许清明,只道:“那日?,都发生了什么,你都事无?巨细讲来。”
谢漼往静远居走去,承安跟在?一旁,将目前为?止的调查情况都告诉谢漼。
谢漼静静地听着,进?了院之后?,吩咐小厮拿伤药和绷带。
书?房内。
承安已为?谢漼裹好了右手。谢漼年幼时练字,急于求成,曾负重吊着手腕练字,伤了右手,那时便用左手代?替,因此,左手虽没右手写的好,也算端正。
谢漼一边问他,一边一心?二用在?纸上写字。
“还未找到那二人?”
承安:“是。已都翻遍了,二爷也派了不少人,就连城中乞丐常栖的破庙、桥洞等地都仔细搜过了……那二人极有可能已逃出京都了。”
谢漼写完一页,递给承安,吩咐道:“半个时辰内安排好。”
承安目光一扫,纸上罗列着灵堂布置用品,诸如灵帐、灵牌、香烛,还有祭祀贡品,以及丧葬用品。
承安应下,退出前,又看了眼谢漼。
爷此刻,情绪看似稳定下来,那眸子深处却隐隐涌动着什么,被他强行压制住了。
承安看着手中这份事无?巨细、毫无?错漏的安排,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
双眼泛红,闪出了泪光。
爷心?疾未愈,几乎是拖着病体在?强撑着操办。
太医特意叮嘱过,未痊愈前,切不可劳心?伤神,务必静心?调养。
可谢漼这副模样,承安亦说不出半句劝阻的话。
爷这是,提着一口气,要为?姨娘办好身后?事。
承安拿着那张纸退下,将任务分发到各个仆人手中。
物?品备齐了,便立刻去祠堂偏房布置灵堂,又去告诉二夫人,柳姨娘的身后?事,谢漼亲自安排,便不劳烦夫人了。
孙宜亦是一惊:“缮之已知晓了?”
承安点头?:“爷都知晓了。”
孙宜:“他现在?情况如何,身子可还好?”
承安暂且替谢漼隐瞒他异常之处,只说谢漼已接受了事实,瞧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