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明白月兰说的意思,就是把“人”当“奴”调/教。
若她真的学?着这?么做了,那也是真的面目全非了。
她只?想在自己有限的能力范围内。
让大家都能做个人吧。
寻真想了想,就说:“的确不是她们干的,是我弄坏的。”
月兰显然不太相信:“姨娘怎会?无缘无故将这?门给弄坏……”
寻真往里走去:“我骗你这?个做什么,反正就是不小心……”
月兰突然注意到:“姨娘,您头?上这?木簪是何时买的?”
月兰平日负责给寻真梳妆,自是了解她的首饰,这?木簪从未见过。仔细瞧着,做工还有些粗陋。
寻真摸了下:“是我自己做的。怎么样,好看吗?”
月兰知道寻真爱做手工,院子?里的小椅子?,还有秋千都是寻真亲手慢慢做的。也就信了。
点了点头?,道:“好看。”
月兰打量着,不过这?簪子?瞧着线条颇为凌厉刚硬,不似女儿家款式,倒像是男子?的发?簪。
至于?这?图样,好像是……鹰?
寻真本以为谢漼那方面的需求很强,还担心每天都得喝药,但自那日她生辰后?,谢漼便?没再来了。
数一数,好像有十天了?
又回到了两年前,谢漼来找她的频率。
这?个频率让寻真感到安心。
若一直像那几天那么折腾,容易肾虚。
二月末,气温逐日回升。
今日天气特别好。
天朗气清,春和景明。
寻真心情不错,在衣柜里挑裙子?时,突然看到谢漼设计的那条“天水雾绡裙”,虽然这?条裙子?有一些难以启齿的限制级回忆,但裙子?本身无罪。
寻真拎出这?条裙子?后?,月兰和引儿都试图阻止了下。
最后?,没拧过寻真。
寻真没做复杂的造型,只?是用木簪将头?发?挽起。
谢漼便?是这?时来的。
院里一派生机盎然。
两边的果树皆已长成?,其中两棵,枝叶间绽放出白色小花,谢漼辨认一番,知这?是橘子?树。另一边的树,只?开着少量的喇叭状红色花朵,应是石榴树了。
谢漼归来后?,还未仔细看过这?院子?。
发?现许多景致都与两年前大不相同了。
院里还四散着几把竹椅,模样独特,不必说,自是真儿的奇思妙想。
谢漼的视线过去。
榆树下,还有一个秋千,形制别致。
寻真躺在上面,裙摆如流水般迤逦垂下。
她还脱了鞋子?,赤着脚,时而抬起,轻点着打了结的麻绳。
如此自在。
谢漼在一旁瞧了一会?。
寻真举着书,忽然感觉身上落了影子?,挪开书,与谢漼含笑?的目光对上了。
谢漼来了?
寻真心算,哦对,今日他休沐。
谢漼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寻真手一滑,书掉在地上,啪一声响。
书案前,谢漼环着她,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另一只?手,提笔作画。
待画渐渐显出轮廓,寻真便?认出来了:“爷画的是我这?院子??”
谢漼一顿,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真儿又忘了,该唤我为何?”
“夫……君。”
谢漼凝视着她,寻真便?又唤了一声:“夫君。”
谢漼这?才满意,提笔继续:“那日受真儿点拨,我亦思索多日,今得了妙想,正好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