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的穷亲戚,指不定为了钱来装模作样打秋风。
刘炼大咧咧坐下,招呼负责人倒酒,盯着张泽骂:“诶、你他妈哪儿来的杂种,敢”
“骂脏话,”张泽抽了张纸仔仔细细擦干手腕上的雨水:“阿锦,你是跟他们学的?”
这声阿锦太亲密,连卓锦大哥卓明川这样叫,都要选卓锦心情好不砸东西的时候。
刘炼一愣,卓锦却站在旁边想坐又不敢:“……但我已经改正了……”
“那好,这件事不算,飙车呢?”张泽终于看向他:“告诉我跟同学出来玩儿,结果是在盘山路飙夜车,我家阿锦长本事了,拿了张英国驾照就想上天入地?”
“你他妈谁啊我草!敢在老子面前这么说话,也是卓少人好能”刘炼哐当一声站起来,却被卓锦怒火中烧地打断。
“闭嘴!滚出去!”他咬牙想要拿桌上的茶杯砸刘炼,又在看到张泽的时候硬生生忍住了。
刘炼还是第一次看到卓锦发货,虽然被落了面子憋着气,但到底怕他,又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张泽微微抬起下巴,审视过面前这一群稍稍比卓锦大点的纨绔们,半垂着眼睑,翻开手机不知道发了什么,不咸不淡地问:“我让你坐下了?”
L形的长沙发上只有张泽和刘炼坐着,刘炼琢磨出一点不对,但话没过脑子就要骂,张泽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已经给刘青台去了电话,想必他现在已经上了内环高速,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到。”
刘青台是刘家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当继承人在培养,说不得以后就要掌权。而刘炼只是家里偏了三脉的幺子,不成器不说,连叫刘青台一声堂哥都算高攀。
刘炼这样一愣神,张泽已经擦完水渍站起来了。他把湿纸巾丢进烟灰缸里,漫不经心地说:“带坏卓锦的事我直接算到刘青台头上。”
负责人已经处理好外面的车,正好挂断客房经理的电话,俯身在张泽面前,语气恭敬:“您以前定的那套度假院子一直留着呢,定期也派人去打扫了,刚刚换了新的床上用品,厨房也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台风天,有些高级食材可能没有,您有用餐需要直接按铃,我亲自盯着厨房做!”
张泽点点头,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才偏头:“还不跟上?想跪在这里?”
卓锦咬唇,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纨绔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贸然开口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卓锦跟小鸡一样焉哒哒地往外走。
张泽从前喜欢跟几个朋友在这里打球,一来一去耗费的时间太多,干脆就在这里长年累月地包了房。
半山俱乐部的老板颇有些眼光,建了一片别墅群,围着中间的湖泊零散排开。后来这片地皮价格起飞,一平近百万。这房子私密性非常好,在一楼露台上就能钓鱼。只是离俱乐部有些距离,在园区里要开车才方便。
如果卓锦在里头哭,叫哑了嗓子外头也听不见。
雨还没停,张泽已经坐进了车里,卓锦在门口踌躇,见张泽没有要撑伞来接他的意思,便也低头走进了雨里。
雨刷器哗啦啦地刮,车厢里只能听见雨声,卓锦上了副驾,从后视镜立看见里放在后座上的换洗衣服和玻璃瓶装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