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不叫这个,但是他们都这么叫我,我编号是M01137,今年十月份就满18岁了……”
“不准动。”张泽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处理伤口。小苏的创口太小,张泽思虑片刻:“给你塞根引流条,明天……明天晚上吧,来找我拔。要是我不在,其他医生也可以,叫护士带你去。”
他利落地把线头剪掉,把纱布往里塞,按压着创口:“今明两天只能吃流食,注意清洁,术后注意事项我叫人列张单子给你,麻醉过去之后肯定会痛,实在受不了就吃两颗布洛芬,但是如果发烧,一定要来医疗区,或者打电话叫人下去也可以。”
“是、谢谢doctor,我、我可以跟我的调教师请假吗?这几天有训练课程……”
张泽最后检查了一遍伤口,才把纱布丢回去,脱了手套给单子签字,闻言对着护士抬了抬下巴,护士立刻会意:“doctor,我等会儿陪小苏在这里过了观察期再把他送下去,注意事项和清单我也单独再准备一份,他的调教师是编号S01391的那位,听说性格温和,不会不同意的。”
张泽摆手,起身出了诊室。外面等着深海的侍者,见他出来,立刻俯身递上了手机:“先生,深渊让我向您转达,他们在吧台等您。”
张泽接过手机往外走,电梯门前的侍应生替他按下向上的按键。
他那几个好友已经不在吧台了,于是他进了表演大厅,果然在观赏区找到了人。
“哟,忙完啦。”男人笑起来,顺手把空酒杯搁在大理石茶几上,笑道:“我刚才收到个消息,觉得该跟你知会一声。”
张泽抬手要了杯酒,舞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换了管弦乐队上去,这几个乐手都赤身裸体,小提琴手做了除毛,肌肤在暖白的氛围光下格外漂亮。
“什么消息?”张泽靠进沙发里,揉了揉眉心:“要是生意上的就免了,你那些产业又脏又累,不是我的活儿。”
他知道深渊最近想要洗一笔钱,为此还特意收购了个娱乐公司,深渊和褚庭家大业大,张家的权柄虽然够重,但他自己不好那一口。
“非也非也。”深渊竖起两根手指,神秘莫测地摇了摇:“半山俱乐部新开了个赛车场,好些捧场地都去定了车,你也知道褚庭有点股份在里头嘛。”
张泽心不在焉地听着,心说早点敷衍完这俩损友得给管家打个电话,要是台风真登陆了卓锦还没回家,就只能让他在同学家住一晚,派佣人和保镖过去看着就是。
“你家那个沾亲带故的漂亮小玫瑰花……叫你小叔是不是?”褚庭看热闹一般,含着冰块嘎吱嘎吱咬:“带刺小玫瑰飙车见过吗?”
张泽微微皱眉,褚庭两根指头夹着两张照片,顺着茶几边缘推过来。
照片拍的模糊不清,大概是雨水冲刷了镜头的缘故。画面最中心并排着几辆跑车,车灯把每一根雨丝都照得清楚明亮,虚化的背景里能隐约看见盘山公路上的护栏和小心落石的告示牌。
张泽翻开下一张照片,这次跑车摇下了车窗,大红色的车内饰明艳张扬,里头坐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一只手搭在车窗边,雨水正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落。
车前站着几个赛车女郎,狂风吹起她们棕色的卷发,黑白棋盘格的旗帜吸饱了水,黏在她们修长白皙的大腿根上。
“明川以前老说他弟弟乖巧可爱,就是稍微有点小脾气,不过男孩子嘛,也算正常。”褚庭揶揄他:“半山俱乐部老板发给我的,说今夜刘家那小孩儿包场,点名要了二十个人,清一色的漂亮小孩,又花大价钱定了车,盘山公路赛道今天首秀呢。”
张泽知道卓锦去年在拿到了英国驾照,但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开过车。只是他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外强内干只会虚张声势的小玫瑰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