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庸才。
那他呢?他这个曾经败在公孙瓒手中的人,又应当算是什么呢?
将“恭贺陛下,幽州已定”八个字说得掷地有声的乔琰好像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这种挫败感,她朝着周遭看去,说道:“诸位何必这等神情,那公孙瓒在幽州境内只知以民膏养兵,行穷兵黩武之举,数年间虽有幽州牧之名,却绝无幽州牧之实,充其量也就是幽州地方军罢了。”
“又仰赖于陛下昔年在幽州所施予民众之恩,文远携长安朝廷之名,自居庸关破境而入,城池少有为公孙瓒固守者,反有开城而投,以待王师莅临者。若要取得全盘战局的胜利当真不难。”
这话说来真是简单。
但公孙瓒若真是连边境战线都守不住的人,到底要如何率领他手下的白马义从呢?
乔琰话中或许有真实的部分。
就比如她说的公孙瓒只是用幽州的进项来养兵,分毫也不考虑民众的死活,这话就有极大的概率是真的。
毕竟刘虞当年还在幽州的时候和公孙瓒之前的矛盾便在于此。
但那句开城而投,却大概率是在公孙瓒死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可他们有什么必要在此时揭穿她玩的这一点文字游戏呢?
幽州和益州虽地处偏僻,乔琰却没有必要在她所达成的战果上谎报。
如此一看,他们长安朝廷竟是在两年的厚积之后,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完成了对地盘的翻倍扩增,谁又还能对这位能征善战的大司马提出任何一点微词?
即便……她今日的语气好像并不如往日一般谦逊。
她又朝着刘虞说道:“幽州既下,所剩的也就只有两件事了。”
“其一就是幽州和冀州接壤之地的戍防之事。文远暂时调度过去的人手中,司马仲达在军事谋划上的经验还是少了些,这条战线又涉及数郡,我意在以公达前往涿郡协助,不过既要这般安排,便需有一督军官职。”
光是靠着荀攸那大司马府参军的位置显然是不够的。
若是在乔琰自己亲自领兵的情况下,作为军师无妨,但在下头还有吕布和甘宁这两个刺头的情况下却不行。
刘虞问道:“不知烨舒想为公达求取的位置是?”
“骑都尉吧,那袁本初麾下的沮授沮公与,在这数年间担任的都是这个位置,幽州有变,兵陈边界,冀州那头派出来的人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他,起码不能让公达在对方的面前吃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