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措的支持,还真能担负得起托举此地民生的重责。
又听乔琰补充了一句,“我原本给子龙请授的位置是京兆尹,意在便于让他在京中行演兵之举,但如今我打算将这个位置稍稍调整一二,以建威将军之名坐镇于洛阳。”
“这样一来,他将一面配合于荀文若和司马建公在弘农与河南尹对京畿的重建,一面可随时作为你方后援,兵出轘辕关支援颍川,你看如何?”
有了最后的这一句,袁涣最后的一点后顾之忧也给解除了。
他回道:“有子龙将军在洛阳,兖州那边大概也不敢将太多人力毫无顾忌地投入到豫州地界上,或许我等将来还有反攻汝南的可能。”
但这句话说来容易,执行起来,这个越界也没那么容易,权且当做是袁涣在对乔琰做出效忠之时的一种说法罢了。
而让袁涣接任颍川太守的位置变得容易的是,袁耀对于乔琰提出的将他接到长安和刘琦为伴的决定,根本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甚至颇有一番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豫州的意思。
“若是这袁耀是个能扶持得起来的少主,或许我还要担心几分,如今看来却不必了。”乔琰让人送袁耀去收拾行装后,和典韦感慨道。
以典韦这等相对简单的脑回路,他是不会想到,乔琰说的那句“担心几分”之中,其实还有着几层含义。
这会儿他一面觉得,跟随乔琰的时间同样很久的赵云,若是在此时也能得到一个将军的名号,实在是一件应当庆幸的事情,一面又觉得,这个要真是按照乔琰所说,给赵云敲定的杂号将军名头是建威的话,好像要比他这个牙门将军听起来威风得多,也不知道能不能申请更换一个。
想归这么想,他也知道,这已是乔琰所给予的殊荣了,听到乔琰这句感慨,他也只是回道:“这小子说不定在上次来长安欣赏那条新路风光的时候,就已经对长安心向往之了,巴不得去那边天天欣赏。”
见乔琰朝着他瞥了一眼,一副让他别乱说话的意思,他又改口道:“识时务总是好的,难保也是因为他被平舆速攻之下告破的情况给吓破了胆子,想着与其承担这个风险,还不如领个稳定差事。”
袁耀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被人从另一头带出,恰好避过了死劫,让他在死里逃生的庆幸之余,也根本不想要再继续遭受到这样的惊吓。
上一次他有这等好运,下一次就未必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步上父亲的后尘。
他也确实没有在一地坐镇稳守的本事,那么与其让人将他当做突破口,还不如趁着长安朝廷或许对没能救下他的父亲,心存了些许愧疚的时候,赶紧让自己做个富贵闲人去。
乔琰说什么要让袁涣坐镇颍川?
之前袁涣不就在这里协助灾情的平定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接着干就是了!
在乔琰宣告着从颍川启程的时候,袁耀若不是还要押着袁术的棺椁而行,或许会走得比乔琰的先头部队还要快得多。
但让袁耀未曾想到的是,他本以为自己应该体验的,是由大司马亲自送入长安,在面见天子之后将父亲在长安城中寻到一处风水宝地埋葬,按照袁术原本的豫州牧官职,由朝廷表达一番对他这位遗孤的关照,做出相应的委任。
实际上的情况却是
乔琰并未直接随着队伍一起回到长安去,而是因为要和司马防商议洛阳的重建工作,并对周遭本打算因为灾情外流的洛阳民众进行收容,决定暂时滞留在此地,由典韦护送袁耀前往长安。
这跟他所预想的完全是天差地别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