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长安有奇路”变成一个让五湖四海获知,也绝不会有所怀疑的事实。
这也并不损害他们本身的利益。
乔琰又补充了一句:“我想他们会各显神通的。”
各朝各代的文人所写的那些野史杂谈传记故事,一个赛一个的精彩,或许流传到后世还会有什么“泥水流长安,点水化为石”这样的离奇故事。
总之,让他们发挥去吧。
卢植怎么听都觉得乔琰这话里有点促狭的意思,但当他朝着那片喧闹的场面看去的时候,又不由想着,这点促狭实在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在这片人潮涌动之中,他看到了个格外有趣的画面。
有个此前负责守卫水泥路不被破坏的家伙,拎着附近不知哪户邻家的狗,将爪子往面前的地面上盖,颇有一种很是可爱的意思
之前不是总想要往上面踩吗?现在可以踩个够了。
两方之前的围追堵截竟会以这种方式收场,也着实是有些“和谐”的。
若无关中地界上的秩序井然,民生和乐,便绝不会有这等童趣盎然的画面。
或者说……这条狗可能真的如同那些围观者最开始的猜想一般,是在锅里而不是在这里了。
他想到这里,更觉眼前景象的难能可贵之处。
身在人群中的袁耀也看到了这一幕,目光微微闪动。
他此刻已踩在了这条特殊的道路之上。
虽是被裹挟在这人流之中,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对这样的场面同样报以十二万分的好奇。
直到那些周遭的卫队逐渐散去,从原本阻拦他们踏上这条水泥路,转为疏散人群,让后续涌来的人能上来一观,袁耀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不应该沉迷于此,而忘记了他来长安所怀揣着的首要任务。
他是要去求见大司马来给父亲求医的!
袁耀连忙从人群中朝着外头走,按照这些卫队提示的离开方向走。
但也正是在他将视线从朝下看着地面变成平视的时候,他忽然从人群中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哪怕对方穿着的是一件陌生的衣服,又哪怕他低着头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可他们到底是曾经以堂兄弟相称,在洛阳做过玩伴的,绝不会认不出彼此来。
那是袁绍的二儿子袁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