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后,郭嘉一边拉上了田丰,一边朝着乔琰问道:“君侯,您真要限制我三个月不能饮酒?您这不是在惩罚,是在要命啊!”
见没得到乔琰的回复,郭嘉又道:“说来,蔡令史前日还找君侯问询,有无可用在乐平月报上的新素材,尤其是杂谈轶事的栏目,我看这倒是可以写进去,便说前来务工的冀州人氏元某,出色的表现得到了上级的擢拔,拜得名师,出入于鸿儒才子往来之地,甚至得到了朝见天子的机会。”
“这样做,一来也显君侯并无东西地域的待遇差分,二来也给正处微末的有才学之士一个效仿的目标。君侯您看如何?”
乔琰像是依然因为那些乔氏族人的表现,在神情中有几分沉郁,只在听到这个建议,才微微流露出了一瞬的展颜,回道:“此事可行。”
田丰:“……”
要不是他现在还不适合暴露身份,他都想对郭嘉破口斥责了。
你想让心情不好的君侯开心一点,把你那个限制饮酒的处罚给收回,为什么要牵扯上他?
他费了老大的工夫才让自己在乍听这句话后,面上并未流露出什么异样来,甚至还佯装出了几分惊喜之色,而后在踏入宫墙后,又让自己变成了个头一次进宫的土包子。
好在,当他见到刘虞的时候,并没有人会在意于他这个作为人证的抱有什么态度,更没有人会说他的演技到底有多拙劣。
身在此地的主角是乔琰。
她也是这个发起波澜的中心。
或许在下达将那些乔氏族人丢出潼关的指令之时,她就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断,但当站在刘虞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又迟疑了片刻,方才在刘虞的面前行礼启奏道:“臣恳请陛下准允,以我祖父乔公祖在乐平的祀庙为宗,另启一支,为太原乔氏,与兖州乔氏分宗。”
骤然闻听此言,饶是刘虞知道乔琰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他,在并非朝会的时候申请觐见,还要带上几个所谓的人证,绝不可能是什么小事,忽然听到这一出,还是不免惊愕地问道:“这是何故?”
家族分支之事可大可小,可哪怕是小事,也大多不是随便操作的。
更别说还是这样跨越了州郡的分支。
这件事乔琰忽然在此时提出来,很难不让刘虞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