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使者的故弄玄虚成为益州内部的笑柄,而是他赵韪做出了一个绝不利于益州的举动,甚至以为自己的所为,只是在为他们益州人谋求到足够的利益!
这种极有可能出现的可怕推测,让赵韪的面色一变。
偏偏在此时他根本不能跟刘焉去说这件事,反而要按捺下自己的表情变化。
别看他将刘焉怀有谋逆之心的证据都给消除了,可这依然是一出未曾知会刘焉后就擅自进行的越界举动。
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让刘焉有了对益州士进行第三次清洗的机会!
赵韪心中警觉之下,当即做出了决定。
他绝不会将此事是他做的宣之于口!
哪怕心知自己是掉进了长安来使的陷阱里,他也只能当做从来没做过这种自己坑自己的举动。
但大概他更不会想到的是,在他的这种倾力相助之下,并不只是刘焉的野心被袒露在了长安的君臣面前,让乔琰有了这个提出会猎汉中计划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刘焉这位“大将军”的不臣,让抢先出兵汉中的战略被敲定了之后,长安的朝廷中还考虑起了另外一个对乔琰来说极有利的问题。
所谓会猎,当然是由身份更高的人发起对身份更低者的号召调度。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也绝不可能让刘焉对乔琰发起节制。
若真如此的话,这就跟他们“会猎汉中”的意愿有些不符了。
奈何在当今的官职制度下,大将军是位列三公之上的。
倘若保持着他们和刘焉之间未曾撕破脸皮的现状,恐怕要让刘虞本人御驾亲征才能够达成这个目的了。
但刘虞亲自作战的本事,已经在和公孙瓒的对垒中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能统兵,但打不赢。
所以御驾亲征显然不可行。
在好不容易让长安民生有所安定的情况下,也不适合让刘虞出行,而应当继续保持天子坐镇中央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