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会心一笑。

“任城相已故的事最好还是在上表中言明,请陛下切勿告知乔公为好。”曹操看着面前已经起草了一轮的奏表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刘宏这位天子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琢磨清楚有些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敛财无度,甚至到了卖官鬻爵的地步,但鸿都门学也是他所创建的,甚至让这与士族几乎对着干的学校中出来的学生担任州郡上的长官。

他宠信宦官,却也不乏些正儿八经的举动,比如说让蔡邕刻熹平石经。

给这种任性的天子送上的奏表里,最好还是将那些个该说的东西都给说清楚的好。

万一这心里没点数的家伙,拎着这奏表就跑到乔玄的病床跟前说,爱卿啊,你儿子和你儿媳妇都被黄巾害死了,好在你孙女有本事,把两州黄巾给霍霍了,那就麻烦大了。

乔玄可都已经七十四的高龄了,本也是病重的状态,到时候是觉得孙女有他风范直接病中惊起,还是直接被自己另一个儿子也走在了自己前头,给直接气死过去?

曹操觉得还是不要对刘宏有太多的指望,把该说的东西都给说清楚的好。

皇甫嵩点了点头,又在草稿上加了一句。

他将手中的奏表往复又看了几遍后,方才交给了曹操让其誊抄一遍。

而后在第二日过了兖州与冀州的分界线时,他将手中的这奏表交给了自己的一名亲卫,让其送往洛阳去。

至于这多跑的一点路也不算什么事。

他亲自见到了兖州的情况,方才好在奏表之中多提上几句评述,总不能他人还在豫州颍川地界,就先将话都给说满了。

只是当他北上又走出了一段,大约行到聊城地界的时候,他忽然勒住了缰绳,犹豫地朝着曹操问道:“孟德,我记得之前奏表中有一句是,乔公祖之孙琰年十岁,以间计乱两州黄巾,长社之围得解多仰赖此举?”

“是这么写的。”曹操回道。

他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皇甫嵩为何要提到此事,却陡然意识到

这写法上都是孙,但孙子和孙女,可完全是两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