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董卓给自己戴上了头盔,又呵斥道。
报信士卒小声回道:“牛将军的下落我等也不清楚,可徐中郎却……却就在这攻城的队伍里。”
“混账!”董卓闻言愣住了片刻,又神情狰狞地脱口而出,“我待徐荣不薄,他竟如此对我?难道他还真觉得自己要靠着这进攻洛阳混出个救驾之功不成!”
但他面前的士卒只是来报告消息的,又不是那渡河之战斗的亲身经历者,也不是徐荣肚子里的蛔虫,没法给董卓一个真正切中事实的解释。
在这迫近的危险面前,董卓也暂时没这个心力去关注,徐荣到底是出于何种想法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他当即让人喊来了李儒。
他麾下的那些中郎将与校尉几乎都被他给安排出去守关了,除了伊阙与轘辕关守卫压力不大,他又将郭汜与张济给调度了回来,他身边几乎没有太多可用的将领。
顶多再算上一个戍守于南郭的董旻。
这无疑是让他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哪怕是昔日被羌人围攻的时候,也不若此时的危机感!
李儒对董卓在前阵子总不听他劝说,滥开杀戒的行为着实有些无语,但今日洛阳危急,他又是跟董卓捆绑在同一辆战车之上的,不管先前有何不快之处,现在也必须将这等想法给抛开,替董卓谋划出一条生路来。
他快速回道:“请相国先佯装固守北宫,以洛阳北城墙和北宫城墙的两道戍守消磨掉一部分并州军的队伍,而后火烧北宫,自东门而出,走步广里。”
“东门?”便是要去和此时已在华阴的段煨会合,怎么也应该走西门才对。
李儒道:“相国迁都之念早已广告于洛阳,若是那乔琰有心,自然要在西门来上一个守株待兔。我听闻北城进攻的兵卒有自褶龙园而来的,若是取道于上西门也不无可能。”
见董卓觉得他分析得有理,李儒接着说了下去,“所以相国不如先往东面,取道于三公府邸,经由南宫之前的直道而走,而后转西,自广阳门出。即便我等这计划为人所看破,北宫东门外也布有并州军守卫,起码对方的人数优势在步广里街巷之中并无多少,街巷之战所拼的也无外乎是勇气而已。相国的西凉军反击机会正在于此。”
“不错,不错……”若是限定了作战的范围和交战人数,他也未必会被打得太过被动。
只是
“可我等直出广阳门往长安而去,那迁都……”
迁都之事便完全无法进行了。